可現在情況卻不允許他再這樣想了,只是他還沒做好面對容琳把孩子流掉這件事。
流產會不會傷害容琳的身體,會不會兩人因此生出隔閡?
想到這,盛謹言禁不住手抖,散落的菸灰讓他心情難以平復,抑鬱非常。
盛謹言害怕自己犯病,索性開車去找封子玉。
封子玉看到盛謹言突然造訪,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愣了半天才說,「阿言我做夢都沒想到你今天會來。」
「別說你,」盛謹言挑眉冷嗤,「我都想不到我竟然會主動來找你」
封子玉臉色一陣青白,他攏了一下白大褂,「呃,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盛謹言垂下了眼簾,他不自在地舔了下嘴唇,「嗯」
封子玉忙寬慰,「你家的事我也看得明白,阿言,你沒必要因為他們而難為自己。」
他見盛謹言只淡淡地點了一下頭,他忙說點讓盛謹言高興的,「阿言,我舅舅瞭解了你家的事情,對你真的是大為改觀,他現在覺得你各個方面都很優秀。」
盛謹言,「」
他皺了皺眉,「優秀?呵,心狠手辣,陰晴不定外加不擇手段也算優秀?」
盛謹言抻了一下褲腿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你舅舅沉浸商場多年,我當年在盛家奪權,領著盛延集團那百八十號人搶訂單,搞投資的事兒,你舅舅估計比你還瞭解得多。」
他接過封子玉遞過來的煙叼在嘴裡,封子玉忙點火,「呃,所以啊,阿言你的優秀一如既往。」
盛謹言冷笑出聲,「而今盛延集團的員工近十萬,你舅舅早就覺得我是踩著別人的骨血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他會看得上我?」
他伸手拍了拍封子玉的肩膀,「不用寬慰我,跟你這種家世清白,富有幸福的公子哥相比,我確實不算什麼好人」
封子玉心口一堵,他覺得喉頭都有些酸澀,「阿言我說的是真的」
「嘖,真假都不重要,」盛謹言掐著煙目光落在別處,「容琳的想法,我都改不了了,更何況你舅舅?我沒辦法幫他認兒女。」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封子玉也沒了繼續下去的勇氣。
他轉了話題,「你來找我是因為失眠還是煩躁?」
盛謹言眼中閃過絲絲猶豫,他緩了口氣才輕聲說,「因為難過」
封子玉沉聲,「要不我給你催眠,你好好放鬆地睡一覺?」
盛謹言掃了一眼那個躺椅,點頭,「行,但你不該問的別問,我怕跟你連朋友都沒得做」
一個小時後,盛謹言漸漸睡去。
封子玉拿出蓋毯蓋在了盛謹言的身上,卻見他眼角有淚。
封子玉緊繃下頜,他思忖良久還是坐在盛謹言對面的椅子上,他輕聲問,「阿言,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難過?」
盛謹言閉著眼睛,眼睫毛卻因為難受的情緒而抖動,他緩緩開口卻聲音嘶啞,「容容她不想留下我們的孩子」
封子玉,「」
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震驚,最後一點一點地問出了事情的經過。
聽完睡夢中盛謹言的話,封子玉的心疼得厲害,他心疼容琳也心疼盛謹言,他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好的兩個人,他們的童年都那麼的不幸,以至於他們直到現在還沒有獲得獨立幸福的能力。
童年和之前的不幸福讓他們對未來的婚姻和家庭既充滿的期待又有著恐懼和擔憂。
另一邊,容琳沒有回銀行,她回到了毓秀尊邸。
路上,她邊開車邊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她知道她剛才的話一定傷害了盛謹言。
他對家庭和被愛的渴望一直很強烈,容琳又怎麼會不知道?
可是,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