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肖慎和劉沁表情一滯,「呃,伯母,肖總,你們都在?」
肖慎起身奔到時蔓面前,他拉住時蔓的手,「蔓蔓,你怎麼把我拉黑了?我都找不到你。」
時蔓看著肖慎,喉頭酸澀,穩著心神說,「都回歸普通朋友了,拉黑你也正常啊,不然以後我交了男朋友,看到你這樣的人物在我朋友圈裡算怎麼回事兒?」
肖慎神情一頓,他是個要面子的人,在盛謹言等人面前可以沒皮沒臉,但是在自己媽媽和兄弟老婆,還有江峻的面前,他頓覺掛不住臉。
他小聲說,「我知道咱們倆的癥結在哪了,等我處理好一切,我一定把你追回來。」
時蔓攥緊了拳頭,她垂眸不與他對視,而是偏過身去找容琳,「容總,你找我?」
她走得很慢,臉上有細密的汗,劉沁和容琳見此都起了身。
劉沁去拉肖慎,「兒子,你先跟媽回去,等到你處理好戴露的事情再過來請求蔓蔓的原諒。」
肖慎神情頹喪,但還是端著。
他轉頭對時蔓說,「蔓蔓,我這輩子非你不可,你等我一段時間。」
容琳看時蔓紅了眼眶,還一個勁兒地對她搖頭。
容琳配合得沒發出聲音,她起身去送了肖慎和劉沁到門口,又說,「江峻,替我送肖總和肖夫人。」
江峻會意送人去了。
容琳關上門快步走到時蔓身邊,「蔓蔓,你怎麼了?」
時蔓抱住了容琳,她渾身都在抖,「琳琳,快扶我坐下,我站不住了。」
她的眼淚一個勁兒地掉,又忙問,「肖慎走了嗎?」
「走了,」容琳抱扶著時蔓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蔓蔓,我最近忙著晶片和阿言回來的事,沒顧到你,你這是怎麼了?」
時蔓坐下後開始揉自己雙腿,她疼痛難忍,「琳琳,我我現在正等著醫院的審判呢,我在洛簡家最好的醫院做了急性脊髓炎與吉蘭巴雷綜合徵的鑑別。」
她眼淚止不住地掉,「若是前者,我還有治癒的希望,若是後者,我這輩子都會癱在床上。」
時蔓咬了一下嘴唇像是剋制疼痛又像是控制情緒
她緩聲又說,「若是前者,我症狀出現就積極進行了治療,是能夠痊癒的,若是後者,自身免疫疾病就很難了。」
「我哥就是得了吉蘭巴雷綜合徵後又得了淋巴癌,就是白血病。琳琳,我真的有點害怕。」
容琳瞬間明白了時蔓為什麼會和肖慎分手,戴露的事只不過時蔓找的一個藉口。
至於盛謹言說肖慎直男,對時蔓不夠好,兩人相處三年,顯然時蔓已經包容了肖慎的這些缺點,所以才有她分手前要給肖慎把所有的襯衫和領帶熨燙好。
她紅著眼眶問時蔓,「你怕拖累肖慎,所以沒告訴他你生病了就分手了?」
時蔓扯出一抹勉強的笑,「肖慎那麼好,他不應該跟我遭這個罪,況且肖伯伯和肖伯母對我都很好,我不能這樣坑他們的兒子,坑肖家。我好了倒還好說,要是一直這樣」
她說不下去了,她抱住了容琳眼淚掉,「琳琳,這場突然其來的疾病打亂了我的人生我參加完同學的婚禮回來,我本想向肖慎求婚的,他不求,我求可第二天我就兩腿開始發麻了」
容琳拍著時蔓的脊背,啞聲安慰,「蔓蔓你別哭了,一定能治好的,一定能。」
時蔓把連日來自己承擔的委屈都說了出來,「我不敢告訴我爸媽也不敢告訴肖慎,他們都不應該為我擔心。」
她哭得哽咽,「我好了,我才有自信和肖慎在一起,我才覺得我對得起我爸媽,對得起我死去的哥哥」
兩人抱在一起哭了很久,時蔓才漸漸平復心情。
容琳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