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謹言清了清嗓子,他往前傾安慰肖慎,「別跟老秦較勁,他憋著一股火呢!」
他悶笑,「我跟你倆說說我小舅子容銘?」
肖慎回頭,秦卓轉頭,兩人異口同聲,同仇敵愾,「你閉嘴!」
盛謹言捏了捏眉心,「我發現我一犯欠,你倆就會空前的團結,融合!」
他抿下嘴唇,「我長話短說,容銘把洛簡追到手了。」
秦卓和肖慎愣了片刻。
肖慎回憶了一下洛簡和容銘在芙蓉景苑的相處,容銘從來沒叫過洛簡姐姐,而對他和時蔓,秦卓和顧瑄,還有彭朗,那是一口一個哥,一口一個姐地叫著。
他瞭然,「我去,不叫姐,心思有點野?」
秦卓朗聲而笑,「你呢?總裁一米八,晚上不回家?」
盛謹言成功被兩人逗笑,開車的許暢緊咬著嘴唇,他怕笑得太開被盛謹言嫌棄。
而後,盛謹言將容銘和洛簡的事兒說了。
他輕笑,「我沒想到的是他這麼有男人的擔當,只是,我們習慣用年齡來衡量,在我們眼中他還是個孩子。」
秦卓鬆了松領帶,分析,「容銘從小缺少母愛,容琳是唯一給他愛的人,成年後,他喜歡比他年長的女人很正常。」
「最主要的是洛簡知道他們姐弟二人的辛苦,洛簡沒有嘲諷,更沒瞧不起地疏遠他們,」肖慎眸中閃過絲絲憂傷,「所以,容銘喜歡這樣把他平等對待的人。」
盛謹言覺得他們分析得很有道理,他輕笑,「說別人頭頭是道,怎麼到自己身上就都無知了呢?」
兩人瞪他的眼神很不善,盛謹言找補,「我說許暢呢!」
他故意叫了聲,「許暢?」
許暢趕緊應承,「嗯,先生說得對。」
馬屁精本精。
等到了芙蓉景苑,只剩下彭朗跟到了底,秦卓和肖慎都下車讓柯煬和陳威接走了,盛謹言突然間覺得男人小氣起來很動人也很不可理喻。
彭朗一進門就奔去洗手間洗手,然後直奔盛以夏將其抱起。
他將盛以夏舉高高,「伊伊,你怎麼又長高了?」
而後放下,舉起,逗得盛以夏咯咯地笑。
盛謹言看了一會兒,而後忙去問周芳,「周姨,燒烤用的肉都準備好了嗎?」
周芳覷了一眼盛謹言,她哂笑,「一回來就問這個,你是餓了還是瞞著容琳去幹壞事兒了?」
盛謹言微微一頓,解開了西服紐扣,「怎麼會?我這麼乖!」
周芳抬手戳了下盛謹言的腦門,「你在男女關係上你是乖,但是在別的方面,我還不知道你?主意正,下手狠!」
盛謹言拿起周芳洗好的小番茄吃了幾個,「周姨,要不我改口叫你媽媽吧?」
周芳一頓,眼淚蒙了上來,「阿言,我之前也恨你媽,可是她墜崖後,我才知道她是愛你的,只是當時人走進了死衚衕出不來了。」
盛謹言忽而覺得嘴裡的小番茄有點酸,「您希望阮靜怡一直都有我媽媽的身份?」
周芳開解他,「什麼身份?她就是你媽,而且墓碑是容琳以你這個兒子,她那個兒媳立的。」
盛謹言沒再說話,而是幫周芳處理食物。
夜裡,容琳回來後很是疲憊,臉色很差,盛謹言一個勁兒地問是不是會場準備不理想,還是出了什麼事?
她見肖慎不在,心裡鬆快了不少。
容琳是個不會也不喜歡說謊的人,因為從小環境讓她不得不學會偽裝自己的原生家庭,她覺得很累。
等到成年後,容琳越活越坦然,越活越自信便不屑於刻意掩飾什麼,而且她喜歡寧都的繁華與人口眾多,沒人認識她,現在卻再次出名,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