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瑄冷嗤,「他那是相親去了嗎?他那是被顧老頭兒賣到北疆挖礦去了。」
北疆這個北方大城市,成了顧瑄不願意提及的名字,因為她會不自主地想到盛謹言的遭遇,想起容琳的不幸。
她疾步上樓去了505包廂。
司機見此趕緊給顧琰打電話,「四少爺,五小姐上樓了。」
顧琰醉眼朦朧地看著一樣同樣喝醉了的秦卓,他將車鑰匙扔在了茶几上,而後他晃晃悠悠地起身,「妹夫,我去趟洗手間。」
秦卓散著領口將挽著臂彎的毛衣露出好看的手臂,「嗯?需要我陪你去嗎?」
「這點酒?不需要,」顧琰撈過大衣拿在手裡,「我對這特別熟,我去去就回。」
顧琰說完起身出了包廂從安全通道下了樓。
顧瑄推門進來發現包廂裡的燈光不算亮,她開啟燈,不見顧琰卻看到秦卓捏著眉心緩解頭疼,因為燈光突然亮了,他抬起頭看到顧瑄站在門口。
借酒消愁愁更愁,秦卓就是如此,他依舊精神體面的打扮卻掩蓋不住他的疲憊與哀傷,眼下烏青的他想必連夜都是失眠的。
顧瑄走過去掃了一眼几案上東倒西歪的空酒瓶,她咬了下嘴唇道,「心情不好,酒也不能這麼喝。」
秦卓頓了一下,他伸手拉住了顧瑄的小手,「你這是心疼我還是可憐我?」
顧瑄心頭一顫,「都有。」
秦卓輕輕一拽就將顧瑄拉坐在了沙發上,他微微起身,一條腿跪在沙發上,一條站立將顧瑄攏在他的陰影下,「顧瑄,我我心裡難受,很難受。」
他眼圈泛紅,「我要顧著容琳的情緒,老肖的心情,還有彭朗,那小子已經徹底自閉逃回了老家。」
秦卓豆大的眼淚墜落,「可是我也想也想有人顧著。阿言他他對於我來說太重要了」
顧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秦卓,他哀傷,他頹喪,他無助,他柔軟
「你能明白那種感覺嗎?一個在你生命中蹦躂了蹦躂了15年的人,突然間就不在了」
秦卓哽咽,「他連讓我喘口氣緩緩的時間都沒給我我」
顧瑄捧著秦卓的臉,她揩掉了他的淚,「我明白,我明白你的心情,秦卓你要堅強起來,盛謹言還指望你照顧容琳呢!」
秦卓握住了顧瑄的兩隻手,他將她的手從臉上拉了下來,「顧瑄」
話音落,他將自己埋在了顧瑄懷中跪在地上痛哭不止。
酒精的作用與悲傷的推動,秦卓把自己哭成了一個孩子,良久,他才止住了哭聲。
顧瑄安撫地拍著秦卓的脊背,「沒事了沒事了」
片刻後,秦卓緩緩地抬眸看向了顧瑄,捧著她的臉吻了上去。
顧瑄脊背挺得直直的,她覺得自己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秦卓夾雜著酒味的舌頭在她口中拼命地吮吸著。
秦卓的大掌將人揉進了懷裡,他順勢將顧瑄壓在了沙發上,親吻從淺入深,他的手探進了顧瑄的針織毛衫裡,一寸皮肉捻過,燙得顧瑄小腹猛地收緊。
秦卓腿抵開了顧瑄的腿,他開始解顧瑄的牛仔褲的扣子。
顧瑄的小腹感覺到秦卓溫熱的手,她猛地推開了秦卓,「秦卓你幹什麼?」
秦卓看了眼被他揉得臉頰通紅的顧瑄,他知道剛才他的反應太真實了,真實到忘記兩人還不到上床的那一步。
他被一推,腦袋再一晃悠,一陣噁心襲來,他跌跌撞撞地跑去了屋內的洗手間抱著馬桶吐了個七葷八素。
顧瑄見此坐起了身,她捂住自己的臉,滾燙又灼熱。
她一想到自己剛才差點被霸王硬上弓了就氣得牙根直癢癢。
顧瑄看了眼几案上的車鑰匙,上面有個銀色的號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