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舊不敢相信,「你就不怕嗎?」
搜魂術都用了,容萱肯定已經知道符家背後的大師是誰,竟然還敢這麼做?
容萱根本不在意,「在我毀掉婚契的時候,他就已經遭到了反噬,早晚會找我算帳,我何必再怕他?玄學師鬥法,勝負從來都不是看修為高低。」
容萱話音剛落,就抬手抽取了符偉蓈的一魂一魄,收入玉瓶,對驚恐的符偉蓈吩咐,「回去好好和你的家人團聚吧,你在我這受到的折磨都是因為他們,不報復回去怎麼行?放心,有我給你撐腰,誰也傷不到你,我隨時都可以把你召回來。」
容萱搖晃兩下玉瓶,收入包中,將頸間戴著的鑽戒丟到地上,轉身下山,很快就消失在符偉蓈的視野中。
即使是容萱背對著符偉蓈,完全不設防的時候,符偉蓈也一動都不敢動。他怕了,真的怕了。知道容萱離開後很久,山裡再次回歸寂靜,符偉蓈才感受到久違的自由。
明明只被關起來幾天而已,真的好像已經有幾輩子那麼久。
而且這自由他一點都不想要,經歷了刀山火海和搜魂術、失去了一魂一魄,他感覺作為一隻鬼又丟掉了半條命,遍體鱗傷,虛弱得厲害,他還必須回去報復家人,如果讓容萱不滿意,容萱隨時都可以把他召回來折磨死他!
一想到這一點,符偉蓈漸漸偏激起來,恨意升騰。
就是符家那三個人害的他!他們給他結陰婚不就是為了要把他送走?要不是他們選了容萱,說容萱一家子不頂事、無所謂,他會認準容萱做妻子?都是他們的錯!
鑽戒如子彈般疾射出去,朝著京市符家的方向去了。
祝容萱有一點擔心,【萱姐,符家背後的人修為高、手又狠,會不會危害到你?】
【會,所以要先下手為強。】容萱根本沒走,她只是換了個地方做法,將祝容萱身上的運勢和符偉菘換回來。
符家背後的大師乃是正清觀觀主的師弟烏競,修為遠超築基期,直接對上肯定要傷筋動骨才能除掉對方,但這種事不能躲。她現在已經小有名氣,烏競是去了西北才沒空管她,根據祝容萱上一世的記憶,西北的事過幾天就結束了,到時符家一定會請烏競對付她。
而且婚契和運勢會令祝容萱這具身體的生機流失,影響是每天都翻十倍遞增的,不能任由這種東西綁在身上,所以容萱一築基、有了破解的能力就立刻破解。
容萱也覺得這個時機正好,不管烏競在西北做什麼,肯定是和其他玄門中人、玄部的人一起競爭,這時候讓烏競連遭兩次反噬,烏競必定受傷,如果鬥法失利最好,就算沒鬥法,也一定影響他本來的目的,有所損失。
只要有機會,能攻擊對方一次就攻擊一次!再者趁烏競沒回來之前,讓符偉蓈去折騰符家人,也算廢物利用,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容萱動作利落,強橫又粗暴,烏競在西北蹲守即將出世的法寶,突然遭到反噬已經察覺不對,拿出法器護身,可是沒用,相隔沒多久,他又再次遭到反噬。這次是換運反噬,比婚契厲害得多,烏競忍不住悶哼一聲,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玄部副部長蹙眉深思,問身邊的人,「你們看烏競怎麼了?」
一個老和尚道:「像是突然身體不適,臉色都變了,不過這裡風平浪靜,不可能有人攻擊他。」
小和尚是他徒弟,心直口快,「肯定做了什麼骯髒事,遭到反噬了!」
大家都是玄學師,有點什麼異常還是能看出來的。副部長嚴肅道:「我們最大的競爭者就是烏競,不管他是什麼原因受了傷,我們一定要拼盡全力,拿到法寶。」
「是!梁部放心,我們的勝算更大了!」
太陽升起之時,所有人都感覺有一瞬間的晃眼,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