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求!」施無雙斥道,「我不要這樣的好事,不願做別人的影子,你根本沒問過我,藏藏掖掖,說什麼不帶弟子回宗門就會遭受懲罰,說什麼我天賦異稟,到修真界就能長生修煉成大能。你根本就是挾恩圖報、威逼利誘,堂堂玄天宗正派弟子,就是這樣的無恥之徒嗎?」
「住口!」謝均賢輕飄飄一揮手,一道勁氣就打在施無雙臉上。
施無雙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滾了兩圈才停下,就聽謝均賢冷聲道:「你太放肆了!」
她低頭捂著臉,咬牙道:「你讓我扮施無雙,好歹給我等同她的待遇。」
「你也配與師妹相提並論?」謝均賢找她兩年,找到後卻發現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還如此不聽話,徹底失去了耐心,直接動手去抓施無雙。
這時範禮安忽然出現,先一步將施無雙扶了起來,關心道:「師妹,你沒事吧?」
施無雙心裡一暖,搖搖頭,好在,範禮安與謝均賢不一樣。
範禮安柔聲道:「師妹別怕,大師兄太嚴厲,我們不理他。你隨我回去,往後有二師兄保護你,即便你修為盡失也不用怕。」
謝均賢臉色陰沉下來,「範禮安,她是我找到的,是我的人!」
範禮安攬緊施無雙,盯著謝均賢分毫不讓,「上次你先發現她,我不和你搶。可這次,她已經自由了,該讓她選擇以後跟著誰了吧?別忘了,她就是受不了你的欺騙才逃走,我可沒騙過她。」
「是嗎?」謝均賢冷笑一聲,「你無非是找的那幾個都不像師妹,才來搶萱兒。但你也別忘了,萱兒是我教出來的。」
兩人對峙著,氣氛越來越緊張,施無雙的心裡卻越來越涼。範禮安太用力,她已經疼得臉色發白了,可範禮安沒發現她疼,也沒發現她就是他們心心念唸的師妹。
範禮安根本不關心她,更沒仔細看過她,方才那份溫柔只是為了從謝均賢身邊搶走她罷了,完全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欺騙。
她幾乎不認識他們兩個人了,記憶中溫柔體貼的大師兄和調皮機靈的小師弟,原來都是無恥之徒。他們從來都沒想過問一問凌容萱的意願,凌容萱消失兩年再回來,沒了修為,他們也不關心她受過什麼苦,只想將她留在身邊當個聽話的娃娃,任由他們擺布。
施無雙推開範禮安,沉聲道:「你們可有想過,你們這樣做是在傷害我、褻瀆施無雙,施無雙知道了絕不會原諒你們!你們真的尊重施無雙嗎?你們分明是在滿足自己的私慾!若你們真的光明正大,何必讓我日日戴著面紗,不敢讓外人知道?」
謝均賢皺眉,「夠了!做人要知恩圖報、知足常樂,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什麼都有,別再不識好歹,逼我對你動手。你如今修為盡失,我怕你承受不住教訓。」
來自金丹真人的威壓撲面而來,施無雙頓時血色全失,寒毛直豎,但她還是硬扛著說:「是你卑鄙無恥,仗勢欺人,我不會妥協,你對我也沒有恩,只有仇!」
施無雙說完立刻轉身逃跑,那兩人不屑地冷哼一聲,飛身上前捉她。容萱忽然出現,一道水柱兜頭澆下,將他們淋了個透心涼,接著無數水箭從四面八方射向他們,兩人面色一變,急忙防禦。
待他們脫身,早就沒了容萱和施無雙的蹤影。在他們看來,就是凌容萱又被一個男人帶走了。兩人對視一眼,都不滿對方耽擱了時間,讓人從眼前溜走。同時他們也將那男人視為敵人,不悅地用了個清潔術,一起回城商議應對之法。
容萱帶施無雙躲到一個山谷中,施無雙很是沉默,一直坐在小溪邊發呆。
謝均賢和範禮安的行為證明在他們心裡還是她最重要,誰做替身都不能和她相提並論。但就像她說的,她本人只會厭惡這種做法,把這當成是褻瀆。她試想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