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乾脆就讓我去做這些吧,就當是給可憐女子的福利了,多多積福嘛。好不好?」容萱像是忽然覺得這種事很好玩了,期盼地看著聶久安,「說不定我還能練一支娘子軍給哥哥幫忙呢!」
聶峰如今也大權在握,擁有軍隊的許多權力,將來還要繼續上戰場,封王爵。倒是聶容萱雖然有個皇太女的名頭,卻屬實沒什麼權力。聶久安不知她是不安了還是僅僅閒得無聊,但這給他提了個醒,若皇太女太弱勢,聶峰越來越強勢,將來未必就不會發展出皇位之爭。
畢竟牽扯到皇位,就永遠不是兄妹情誼那麼簡單,還有他們身邊的人,和他們漸漸改變的想法。他自己就從將軍走到了皇帝,這一點不得不防,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子孫爭鬥起來,消耗自家氣數,也消耗大梁國運。
於是聶久安收了笑,擺擺手讓容萱先退下,獨自一個人沉思起來。
聶容萱有點看明白了,【萱姐姐是想讓我為天下女子請命?女子學堂、娘子軍,真的可行嗎?】
【萬裡之行,始於腳下。不開始怎麼知道行不行呢?】容萱問她,【你願意為天下女子請命嗎?】
聶容萱想也不想地道:【當然願意!若不是你幫我,我恐怕已經化為厲鬼,沉浸在絕望和仇恨當中。你還幫過姜氏,令姜氏有了如今的自在日子。天下那麼多像我、像姜氏一樣的女子,她們求助無門、絕望透頂,若我能幫助她們,我做夢都能笑醒!】
【那便去做吧。】
聶久安不久後便將后妃之事全權交由聶容萱負責,並賜她「如朕親臨」腰牌,允許她自由出入皇宮,在外行走,給她為民請命之特權,以彰顯對皇太女的看重。
皇太女本就是特殊的存在,眾位大臣也摸不清到底該如何對待,如何掌握分寸。這新的政令似乎也並沒有太過分,以前聶容萱做德貴妃的時候就是不守宮規的,只不過如今能出宮行走為民請命罷了。
試想皇子皇孫誰會沒事為民請命?興許就是用那一件兩件的事情得個名聲,為皇太女造勢,眾臣都表示理解。
最關鍵的是,正在聶容萱安頓后妃的關頭,那些后妃的孃家是決不會對聶容萱有意見的,別人有,他們都要幫忙按下去,朝堂上自然沒有反對之聲。
宮妃和特權這兩件事相輔相成,結合得恰到好處,讓聶容萱的地位無形中抬高了一大截。
容萱很快安排王家接王修儀母子回家。這下才有御史出面,表示不該讓殷治的孩子隨母回孃家。同時殷家那些人也藉機表示不滿,說那是他們殷家的子孫,殷治又沒入贅,幾個妃嬪生的都是殷治的孩子,合該交由他們養育。
聶久安在朝堂上直接道:「這件事已交由皇太女負責,如此小事難道還要在朝堂上吵?邊疆重建、水災、流民等事都解決了?」
眾臣不敢再說,朝堂確實有許多重要的大事需要解決,與之相比,殷治的孩子在哪長大真就一點都不重要。
但對大家來說不重要,對某些人來說卻異常重要,比如說殷家人。他們見聶久安不管,急忙就安排了家中年長的女眷一起入宮,要求見太后,求見皇太女,共同商議殷治子女之事。
容萱大度地讓人請了太后過來,一起召見了她們。幾位年長的夫人陪同家中老人行禮問安,以前她們進宮給皇后行禮,皇后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給她們免禮,畢竟她們都是宗室親人,又是長輩。
但此次容萱掌事,坐在上首飲茶,讓她們結結實實地行全了禮,幾個老太太都多少年沒這樣拜過了?登時臉色就有點不好看。
待容萱賜座後,太后就壓著火氣,開門見山,「幾位能來,想必也是不想我殷家血脈流落在外,願意妥善養育皇……端康的孩子長大,可對?」
幾位殷家女眷端著架子表態,「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