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眼神變了變沒說話,聽到外面幾位小姐弄門的動靜才道:「敢算計皇子的人自然不怕被誰追究,倒不如息事寧人,不要自討苦吃,否則下次的遭遇可能比這次更可怕。我先走一步,多謝趙小姐解救。」
三皇子快步走到後窗翻了出去,容萱關上窗戶,小姐們就開門進來了,急切地圍住容萱上下打量,「趙姐姐你怎麼樣?可有不妥之處?這裡還有人嗎?」
容萱笑道:「多謝你們,已經沒事了,我們去花園裡,否則等一下解釋不清。」
一位小姐義憤填膺道:「還用解釋嗎?有人害你,該查出背後之人給你解釋才對!」
容萱拉住她直接往外走,「道理是這樣,但世上總有可以不講道理之人。我的命格礙到了別人,有人想讓我退場也算人之常情,只是這手段下作了些。」
容萱把門關上,看到地上暈倒的那個丫鬟,一個人就將人提著扔進了附近的草叢裡,帶上小姐門去了花園中人少的一邊,嘆息道:「其實自三日前傳出那種命格之後,我就想去薛家退親。不論真假,有這樣個說法總歸讓人心裡不痛快,再者你們都知道,早在薛馳帶蘇小姐回京之時,我就有退親之意了,想法從未改過,卻礙於種種原因沒有退成。
如今有人說我們姻緣不合,倒也正合我意,只要能退親就好。但我研究的一點東西近日有了新發現,我忙起來還沒來得及去薛家,沒想到今日就差點名聲盡毀。」
七八位小姐跟著她,又是氣憤又是心疼。明明趙姐姐一心為國,研究的都是利國利民的事,對什麼薛傢什麼情愛根本毫無興趣,偏就有人要來糾纏她害她。
此時擺明瞭只對薛家有好處,又是公主府的下人做的事,那還能是誰指使?不就是長公主幫薛母做的嗎?要說薛母不知青,那長公主也太多管閒事太惡毒了吧?她們從來沒這麼討厭過一個人,此時最大的想法就是,此生決不能活成長公主那樣的人!
可恨長公主乃皇帝親姐,備受皇帝重視,她們再心疼容萱也沒法為她出氣,這就是她們最憋屈的地方。
一位小姐難受道:「趙姐姐,有什麼是我們能幫你的嗎?」
容萱笑說:「有啊,平日裡若能為我說些好話,我便感激不盡了。這樣至少我在外的名聲沒那麼容易被毀掉。」
「這簡單!我平日在家都常和他們提起姐姐的。只是姐姐,如此不是長久之計,你可有什麼好法子解決?」
容萱抬起頭看了看天,底氣十足地道:「傳言說我趙家世代為將殺人無數,血煞之氣過重,我卻認定我趙家列祖列宗守護這片土地拯救了家家戶戶,定有大功德加身。如今趙家只餘我一人,他們怎會不保佑我?
幾次涉險我都化險為夷,日後也沒什麼好怕的,如此誣衊功德之家,倒黴的還不知道是誰!」
幾位小姐都點頭贊同,本來趙家將軍就是令人敬仰的存在,沒有他們,大梁朝說不定早沒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和尚說兩句就變成血煞之氣了?她們寧遠相信趙家絕嗣是為了保護黎民百姓而付出的代價,總之她們日後再也不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了,再也不去拜佛上香了!
此時一樣貌尋常的丫鬟趁人不備往蘇倩芸掌心塞了個紙條,同一時間一樣貌尋常的家丁也往薛馳手中塞了個紙條,兩人回頭想找到是誰塞的,卻發現花園有太多客人,也有太多下人,完全找不出來。
兩人各自找機會看了字條,蘇倩芸的字條上就是薛馳的字跡,寫著到哪個房間談她收買大師造謠之事,若不去,日後也不必再見;薛馳的字條上是蘇倩芸的字跡,寫著她有了他的孩子很害怕,到那邊房間裡詳談。
兩人距離很遠,看完紙條都是心裡一驚,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在公主府裡私會,不自覺地抬頭看向對方,真的對上了幾次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