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在朝堂上內涵薛馳,笑贊容萱幫助了幾十戶退伍傷兵,實乃大善,定是薛馳心懷將士,時常向容萱提起才有此一事。只不過此事應由朝廷來做,那些將士們為國拼殺,朝廷自然不會虧待他們。
戶部的人也說若不是徵戰三年,國庫空虛,朝廷早就安排人下發撫卹金了。這意思竟是怪薛馳打仗拖了太久,耗空國庫了!
薛馳心驚膽戰,忙出列強調打仗期間他有多艱難,絕無半點浪費,又解釋他從不與容萱提邊疆戰場的事,容萱起初救助退伍傷兵,只是想找信得過的護院安自己的心,後來知道了更多退伍傷兵過得不好,才順手幫了一把,純粹就是心善。
皇上好半晌沒說話,自然是沒這麼輕易信他,但明面上薛馳解釋得當,皇上也沒罰他,只不過原本打算緩緩再重用他的想法徹底沒了,只覺得此人不堪大用,若無戰事,完全不必再理會他。
薛馳明顯感受到皇上對他的態度轉冷了,他剛打勝仗回來的時候還能算個大紅人,其他官員見到他都樂呵呵地,此次下朝之後,沒一個人同他打招呼,他一下子就彷彿隱形了一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馬不停蹄地出城找容萱,這次容萱沒有找藉口,親自出了莊子去見他,還穿了一身騎裝說要去打獵。
薛馳氣道:「打獵?你還有心思打獵?你可知如今外面的人是怎麼說你的?說你接觸將士、圖謀不軌!」
容萱詫異道:「誰說的?你告訴我,我去同他理論,我圖謀什麼了?護個院重重地還有錯了?」
那話是薛馳說的,他哪裡願意把朝堂上的事說出來?乾脆道:「你別忘了你我已經訂親,我身為將軍,私下同那麼多將士來往,極其不妥。」
容萱點頭道:「所以我多日來拒而不見都是為了你好,讓你和他們一面都沒見到,幫你避嫌,證明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我還是趙家女,做的事自然只是趙家的事。」
「你想得倒好!」薛馳冷哼一聲,「外人可不會這麼看,在他們眼裡,你就是將軍夫人,做不得這些事!你立刻把他們遣散,缺人我給你送過來,以後不許再惹出這樣的亂子來,我不求你能幫上我什麼,至少不要拖我的後腿。我被皇上厭棄,你還能好嗎?」
容萱立馬冷下臉,「你這是在命令我?你以什麼身份?若做你的將軍夫人就要像丫鬟一樣聽你的令,那這將軍夫人不做也罷!」
「你要退婚?」
「我一直都要退婚,不是你和你娘厚著臉皮硬逼著我不讓退嗎?」
這句話讓薛馳臉都黑了,冷冷地瞪著容萱,清楚地看到容萱對他的不屑。容萱憑什麼不屑?以前他討好趙將軍、討好趙容萱,那時他們地位比他高,可他已經是將軍了,趙容萱就是一個孤女,憑什麼還對他不屑!
薛馳剛在滿朝文武面前丟了臉,不能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也丟臉,頓時強硬道:「你以為離了薛家你還有好日子過?不出幾日你就會遭受宵小之徒的騷擾,名聲盡毀,隨意婚嫁,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除了我,你沒有任何人能依靠,別再給我擺出將軍府大小姐的樣子!」
趙一等人唰地拔出刀來,薛馳更覺得受到了挑釁,立馬朝趙一攻擊過去。別人他不能動手,教訓幾個下人還不行嗎?他今日非把一槍火氣發洩出去!
誰知他還沒靠近趙一,容萱便清喝一聲:「我的人是你能動的?都退開!」
容萱旋身擋在薛馳面前就和他動了手,薛馳一愣,被容萱狠狠踹中肚子,倒退了好幾步。薛馳驚道:「你和我動手?」
容萱一拳已經打到他面前,冷聲道:「打的就是你這種無恥人渣!」
薛馳惱羞成怒,甚至沒時間去想容萱為什麼這麼厭惡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必須教訓教訓容萱,使出全力和容萱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