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葛麗找上門,不管要幹什麼,都在佔用容萱的休息時間。而且在她看來,那種偷孩子又打罵孩子的所謂養母,根本不配做母親,太可恨了!
二十分鐘後,容萱神清氣爽地出來,在保安室見到了葛麗。
葛麗激動上前,一把握住容萱的手就開始哭,「我可算見著你了,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啊,我太苦了,要不是活不下去,我都沒臉來找你。還是村裡人跟我說你現在過得好了,隨便施捨我一口飯吃就能讓我活下去,我才來的。容萱啊,媽是真想你啊!」她端詳容萱的臉,哭道,「瘦了,瘦了,你吃苦了……」
她還要摸容萱的臉,容萱往後一仰躲過了,避開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問道:「葛女士你找我有事嗎?十分鐘後我還有工作,不能和你多聊,有事的話你直接說。」
葛麗一愣,上次見面雖然鬧得挺大,挺不愉快,她還跪到地上了,但容萱對她也沒這麼冷淡啊,一下子讓她不知道咋辦好了。她回回神,又哭道:「我就是想你啊,我們娘倆相依為命二十年,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這一下子你就不是我女兒了,就見不著了,我心裡難受啊,不看見你,我吃不好睡不好,你看看我這幾年老態的,就是因為惦記你。」
「謝謝你的惦記,不過我本來就不是你女兒,這一點從你當初把我偷走的時候,你就知道。現在你看見了,我很好,你可以放心了,還有事嗎?」容萱看了眼手錶,意思是時間快到了,她要走了。
葛麗急了,忙說:「你是不是怪我這幾年沒來看你?你在國外,我也不懂這些,我見不著你啊?你手機號還換了,也沒告訴我一聲。你讓他們幾個給我評評理,你當人女兒的,突然失聯,讓我一個農村婦女咋辦?我要不是看見新聞,我都找不到你。
還有啊,我也不敢找你啊,你爸媽那麼有錢,脾氣又橫,我生怕他們認回你之後對你不好,怕他們介意你當初替我求情,所以我不敢聯絡你啊,我是為你好,我怕影響到你。」
容萱點點頭,贊通道:「那要謝謝你,確實互不打擾才是最好的。還有事嗎?」
葛麗不解,按她的設想,這會兒容萱聽完她的話就該感動了,容萱心軟啊,肯定不忍心看她這麼難過這麼苦,她養大的孩子她還不知道嗎?容萱就這種性格啊,容萱一心軟,她再說說好話就能和容萱做一對好母女,順理成章地住到容萱那去。
可這現實怎麼不一樣啊?容萱太冷淡了,她說什麼容萱都沒反應,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似的,這讓葛麗心裡很不痛快,打罵容萱二十年那股勁又上來了,皺眉就道:「你這是什麼態度?在外人面前,你就這麼跟你媽說話?」
容萱又看了眼手錶,起身道:「十分鐘到了,我要去工作了。希望葛女士記住一點,我有親生父母,你和我的關係,五年前就已經斷了,當時你親口承諾不會再出現。以前的事情我不追究,但如果你打擾到我的生活,我會考慮用法律手段來解決。就這樣吧。」
容萱從頭到尾都顯出了一種精英人士的優雅,沒有惡劣的表情、沒有惡劣的言語,輕描淡寫卻把她們之間劃出一道鴻溝,怎麼都無法靠近,更是不和她談任何親情,從頭到尾都把她當成一個陌生人來處理,好像她是一個麻煩。
葛麗被狠狠地刺激到了,當初她就是看到周家生雙胞胎那麼幸福,被刺激到偷孩子,現在她被容萱刺激到,那種拘束瑟縮全沒了,骨子裡的暴虐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你給我站住!周容萱你長本事了是不是?翅膀硬了不管你媽了?我把你養大,在哪說都是有恩,生恩不及養恩大懂不?你還跟我說法律,法律教你不認媽?你還高材生呢,我看你是豬狗不如,自己發達了就不管你媽死活,看著你媽吃糠咽菜,你心裡樂呵是不是?」
葛麗激動地要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