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錢交易,怎麼說也是一條船上的人,應該不會出賣他們。周父周母猶猶豫豫地走向周容萱,周容萱看得到他們眼裡的掙扎,也許他們為人父母在這一刻的心情也很複雜,那微弱的一點父愛母愛也在冒頭。
但沒有用,這一點點親情太少了,也太噁心了,她只會覺得反胃。不過周容萱裝作不忍心打在父母身上的樣子,揮舞著扳手,在和他們糾纏的時候束手束腳。
突然她又聽到一聲小小的貓叫聲,這是容萱和卓瑞定下的暗號,鳥叫聲代表他已就位,隨時可以救她,貓叫聲代表警察馬上到。
周容萱在邵恩陽衝上來的時候故意滑了一跤,被他們驚險抓住,她用力掙扎著被綁到手術床上。
邵恩陽說:「術前階段不用鎮定劑了,把她的嘴封上,別讓她出聲。」
周父周母和周容薇一起控制周容萱,邵恩陽則走到一邊去給他堂弟打電話。
周容萱再次聽到貓叫聲,知道警察到了,立刻大聲叫道:「你們放開我!你們違揹我的意願割我的腎是犯法啊!你們現在要知法犯法嗎?你們還綁架我,你們瘋了嗎?只要我活著出去,我一定報警抓你們,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周容薇氣道:「那你就別活,死在這算了!」
周母忙道:「薇薇別亂說,我們不殺人的!」
周父拿來膠帶皺眉道:「你要是治好薇薇不就不用這樣了嗎?這都是你自找的啊,你放心,等做完手術,我們就帶薇薇出國,以後再也不會對你做什麼了,你現在是知名的醫學專家,就算失去一個腎,職位地位都在那裡,還是能過好日子。」
他話音剛落,倉庫大門砰地一聲被狠狠撞開。
「警察!別動!」數名警察舉槍衝進門,卓瑞第一時間推開了周父周母和周容薇,護在周容萱身邊,快速割斷捆綁周容萱的帶子。
邵恩陽他們四個人都驚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警察控制住了。
警察的表情都極為嚴肅,剛剛他們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這些人打算違法割腎,還有要殺人的想法,情況非常嚴重。警察當即安排周容萱去醫院做檢查,又叫法證科的同事過來取證,將驚恐掙扎的四人帶回警局。
周容萱上警車的時候,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他們也正被塞進警車,雙方遙遙相望,紅藍警燈光線打在周容萱臉上,他們好像有一瞬間看見周容萱笑了。
周容萱是故意的!
那一刻,他們四個人全都這樣想,否則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被抓到?明明他們那麼小心,什麼痕跡都沒留下。
這一點在他們到達警局知道了後續情況之後,更加肯定。周容萱在醫院的檢查結果是受到驚嚇,因為穿了防彈衣和厚外套,連磕碰傷都沒有,更別說他們以為裝醉給她打的那針麻藥了。
還有那個第一時間衝進來救下週容萱的人,居然是周容萱向政府申請的保鏢!
周容萱居然有保鏢,還是特種兵退伍的軍人,而這位軍人還在周容萱身上放了定位器!
邵恩陽立刻吵嚷說這是一場陰謀,是周容萱故意設圈套引他們上鉤。可問題是,經警方查證,周容萱申請保鏢是為了防止研究資料被盜,和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周容萱自己警惕,穿了超薄型防彈衣、戴了橡皮筋定位器,都只能說明周容萱極其重視她的研究資料。
事實證明,周容萱的資料確實被偷了,那個u盤就在邵恩陽口袋裡!
邵恩陽這一次才心態徹底崩了,「我沒偷研究資料,我從來沒想過偷盜醫學研究資料,我在醫學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學回來的,是我自己努力得到的,我沒有偷資料!」
然而事實勝於雄辯,法律只看證據,他就是構成了偷盜研究資料的罪名。
在罪證確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