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陽光灑照過來,薄如蟬翼的絲質中衣下,美人雪白的肌膚清晰可見。
曹勛整個坐到床上,從她的肩膀開始按起。
雲珠臉貼著枕頭,問他:「今日不用去陪皇上嗎?」
曹勛:「皇上也有想要獨處的時候,這兩日給我們放了假。」
說話間,他寬闊的手掌碰到了她細細的腰。
雲珠全身都繃緊了,幸好曹勛力度把握的恰到好處,既解了她的酸乏,又不至於讓她發癢發疼。
儘管如此,雲珠還是埋怨道:「下次你再敢這麼欺負我,我就搬回孃家住。」
她又不是水井,哪受得住他那般連續不停地猛鑿?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短短一夜,他居然……
雲珠真的有點怕了他那樣。
曹勛看眼她嘟起的嘴唇,低語道:「你我成親已有兩月,我仍然對你愛不釋手,說明你在我眼裡仍與你剛嫁過來的時候那般美艷動人,你該高興才對。」
雲珠:「……」
曹勛:「還是說,你只需要別的男人的恭維,不需要我的?」
雲珠能說不需要嗎?
她一聲不吭了。
不管怎麼樣,透過這件事,雲珠算是看清楚了,曹勛雖然不介意她與曹紹以前的關係,甚至還會在曹紹要議親時開解她的憤怒,可他的胸懷其實也有限度,會介意她繼續為曹紹的討好而愉悅。
作為丈夫,他有資格生氣,雲珠認了,但她還有一點不服氣。
「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先招惹我的,你為何只跟我算帳,不去對付他?」
雲珠悶悶地道。
曹勛笑:「因為我早知道他短時間難以對你忘情,他也沒有公然做太出格的事。」
雲珠:「我也沒有出格啊,我就自己偷偷樂一樂,別人都沒發現,就你眼睛尖。」
曹勛:「你偷樂還有理了?別說你我已經成親,便是以前我沒娶你的時候,我也不會因為哪個貌美女子的恭維沾沾自喜。」
雲珠:「你嘴上這麼說,誰知道你心裡有沒有,只是你比我能藏,我看不出來罷了。」
曹勛:「你這樣就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雲珠一聽,腰不酸腿也不軟了,一骨碌坐起來,瞪著他道:「既然我是小人,你還管我做什麼?」
曹勛看著她明亮靈動的眼睛,道:「因為我比你年長很多,不會輕易與你置氣。」
雲珠:「昨晚你那樣,分明是在趁機報復,還說不是跟我置氣?」
曹勛:「把你報復得幾度欲仙欲……」
他還沒說完,雲珠猛地撲過來,小手狠狠捂住他的嘴,滿臉的惱羞成怒。
曹勛順勢摟住她,另一手揉她的腦頂:「不早了,先去吃飯。」
南苑這邊處處都是景緻,可以遊玩的地方很多。
早飯快吃完了,曹勛提議道:「去草原跑跑馬?」
雲珠瞪他,腳也從桌子底下伸過去,微重地踹了他一腳。
曹勛想到昨晚小夫人被顛得目眩神迷的模樣,改口道:「要麼去湖邊垂釣,要麼去珍獸園。」
這兩處離行宮、官舍最近,更遠的地方都得騎馬。
雲珠很喜歡珍獸園裡養的那幾隻孔雀,便選了後者。
有曹勛陪著,雲珠沒有帶丫鬟,等會兒可能會用到的傘、巾子、水袋等物都掛在了曹勛身上。
夫妻倆並肩走出院子,路上遇到官員及其家眷,曹勛彷彿沒有察覺對方打量他身上各種物件的視線,從容大方。
雲珠感受到的則是外人或調侃或羨慕的目光。
這讓她忘了早上那一點點的不快。
珍獸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