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之後,她既有丈夫的寵愛,又繼續將竹馬的心霸佔在手,大大滿足了那份虛榮,定然也是樂在其中。
可是今晚,小姑娘霸佔多年的那顆心要飛了,主動飛的,不是受了誰的脅迫。
真正嘗到了「失去」的滋味,她才會哭出來。
因為喜歡的不夠多,所以她很快就不哭了,更多的是遭遇「薄情郎」的失望、憤怒。
「我才沒喜歡他,我真喜歡他,不會那麼快便看上你!」雲珠反駁他的結論。
曹勛笑著妥協:「好,你沒喜歡他,那就更不用氣了,隨便他娶誰。」
雲珠:「換成你,發現自己被人騙了好幾年,你能不氣?」
曹勛還算公允:「他也不一定是騙了你,只是人總要往前走,他背負的太多,不能任性而為。」
雲珠被他氣笑了:「你還真是個好哥哥。」
曹勛:「謬讚,我只是就事論事。」
雲珠抓了抓身下的錦褥。
曹勛忽然語氣一轉:「二弟或許不算薄情,但他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他今晚差點害了你。」
雲珠皺眉,頭微微偏了過來:「怎麼說?」
曹勛:「你我新婚燕爾,正是恩愛之時,你竟然還會為他的婚事傷心落淚,我若氣量窄些,可能會為此與你生隔閡。」
雲珠愣住了。
曹勛閉著眼睛,左手摸索到她的手,安撫地拍了拍:「放心,我雖然不是宰相,心胸也還算寬廣。」
雲珠無言以對。
曹勛想了想,看過來,提點道:「倘若將來我們生了女兒,要這麼教她,挑選夫婿時除了要看男人的家世容貌人品才幹,還要看對方是不是足夠細心慎重,不夠謹慎的話,很有可能好心辦了壞事。」
雲珠:「……」
非上朝日的話,曹勛也不用起得太早。
昨晚顧及小夫人心情不好,曹勛並沒有做什麼,只在清晨補了回來。
國舅爺攢了幾日的好興致,雲珠應付得頗為辛苦。
曹勛撥開她垂落的凌亂髮絲,細細吻著她的耳垂:「脾氣那麼大,一到這時候就弱不禁風了。」
此時的雲珠,粉面桃腮,眸子裡汪著水,嫣紅的唇微微張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曹勛暫且放過她,只等晚上回來再慢慢陪她適應。
換好官服,曹勛坐到床邊,見她憊懶趴著的姿勢跟剛剛他走開時沒有一點變化,曹勛笑了,用手背貼了貼她紅潤潤的臉:「會不會後悔選了我?」
雲珠閉著眼睛裝睡。
曹勛囑咐她正經事:「太夫人想跟侯府結親,侯府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想,有確切訊息之前,此事你我知道就好,先別傳出去。」
雲珠被他折騰得差點忘了這回事,終於瞧了他一眼:「聽你的語氣,是覺得會有變故?」
曹勛:「我不知道,謹言慎行總沒錯。」
雲珠也不是喜歡到處亂說的性子,敷衍地點點頭:「知道,你快走吧。」
曹勛又摸了一下她的頭,這才離去。
雲珠補了半個時辰的覺,神清氣爽地起來了,打扮一番吃個早飯,還沒叫管事過來,潘氏先到了。
今早的潘氏,看起來要比平時年輕了好幾歲。
雲珠裝糊塗:「母親容光煥發,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身邊只有方嬤嬤、連翹伺候,潘氏就直說了,欣慰道:「紹哥兒要議親了,我來跟你這個嫂子說一聲。」
小狐狸精,不是自信能一直勾著紹哥兒嗎,現在就讓你知道,紹哥兒已經放下你了!
雲珠好像才聽說這個訊息似的,高興道:「是嗎?那我可要提前恭喜母親與二弟了,不知母親看上了哪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