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不信曹勛傷了元氣,他夜裡的表現都叫元氣不足的話,雲珠已經無法想像足的男人該是什麼樣了。
曹勛若無其事地擦拭著:「我不那麼說,她便要將問題歸於你頭上,縱使只是一些婦人的閒言碎語,我也不想讓你受那委屈。」
雲珠一怔。
自打兩人成親,曹勛對她溫柔耐心,好聽的話更是說過不少,可雲珠都當成夫妻情趣,不曾真的放在心上,畢竟動動嘴就能說的甜言蜜語,出些力氣就能哄人開心的小事,能有多重的份量?
唯獨這一次,他語氣輕鬆,一旦潘氏將訊息傳出去,傷的卻是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你就不怕被同僚嘲笑?」她攥著帕子問。
曹勛沒有回答,一直等他穿好衣裳,他才繞過來,有些沉重地對她道:「你有沒有想過,問題可能真的出在我身上?那些年我確實受過不少傷。」
雲珠:「……」
第56章 「有沒有問題,你能不清楚?」
曹勛的沉重並沒有持續多久,彷彿只是開了個玩笑,很快又恢復如常,牽著雲珠去用晚飯。
偏偏他越是這樣淡然處之,越叫雲珠忍不住深想。
成親這麼久,雲珠早清楚孩子是怎麼懷上的了,無非就是男人把自己的一部分給了女子,與農夫將種子灑進土裡是一個道理。
雲珠也不用去跟別的男人比較,就知道曹勛給她的絕對不少。
謝文英是去年臘月嫁給的安王,兩人正月裡去山東就藩,四月份便送了喜訊進京,說王妃診出了喜脈。
這夫妻倆可比他們晚成親了半年!
雲珠相信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連月事來了都沒太大影響,那麼……
雲珠一邊心不在焉地吃著飯,一邊悄悄朝對面的國舅爺看去。
難不成,曹勛真的在那些大傷小傷中損了元氣,雖然身體還非常好用,結出來的種子卻不行了?
這種事也不稀罕,有的男人看起來很結實,其實還打不過瘦子,有的果子表面紅通通聞起來也香氣撲鼻,吃到嘴裡卻味同嚼蠟。
「在想什麼?」曹勛忽然問。
雲珠連忙收回視線,曹勛可以自我懷疑,她作為妻子真質疑這個,他未必受得了。
她臨時找個話題:「明日休沐,你有事忙嗎?」
曹勛:「不忙,想去哪玩?」
雲珠:「去寺裡吧,又能避暑,又能上香……」
曹勛停下筷子,目光微微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小夫人:「上香,你想求子?」
雲珠習慣地瞪了過去:「怎麼可能,我是求佛祖保佑弟弟他們一路順風。」
曹勛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繼續吃飯。
雲珠不敢再分心。
飯後,兩人去花園裡逛了一圈,回來洗漱一番便躺下了。
夜晚是兩人最親密的時候,有時候哪怕曹勛沒有那樣的心思,他也會親親或抱抱雲珠,今晚他竟然背對著雲珠側躺,一副馬上就要醞釀睡意的姿態。
這如何不叫雲珠聯想到孩子的事?
年紀再大他都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該有的情緒都會有。
雲珠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
她慢慢地貼過去,從後面抱住他,因為曹勛的肩膀太寬,雲珠的胳膊是從他窄瘦的腰間環過去的,掌心輕輕地覆在他的胸口。
曹勛握住小夫人的手,聲音低沉:「想要?」
雲珠用指尖戳了他一下:「你就知道這個,單純地抱抱你不行嗎?」
曹勛笑了:「行。」
他無意識地捏著她纖細的手指,似乎樂在其中。
雲珠頓了頓,問:「真的受過很多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