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勛看著他:「都為什麼吵?」
張行簡:「什麼能都能吵起來。大矛盾不提,就說小事,有時候我在看書,她可能在做針線,口渴了叫我幫她去倒碗水,我懶得動讓她自己去,她去是去了,過一會兒我就聽她在哭,還以為她被針紮了手,急忙去瞧她,結果她叫我走,說我心裡已經沒她了,何必假惺惺。」
曹勛:「……」
張行簡:「類似這樣的小吵多了,反正我叫她幫忙的時候,她想幫就幫不想幫就不幫,輪到我這個態度,她就會覺得我心裡沒她了,自己在那委屈,你說這有多不講道理。」
可能有點激動,張行簡咳了起來。
曹勛幫他順了順背。
張行簡緩過來後,瞅瞅外面,低聲道:「算了,不說我們,免得她聽見了又要怪我抱怨她,你呢,到底怎麼招惹弟妹了?」
曹勛沉默片刻,道:「出了點事,我想提醒她,但是語氣有些重。」
他這種不喜歡談論私事的人能說這麼多,張行簡已經知足了,他沒有再具體打聽,問:「肯定還沒和好,氣多久了?」
曹勛看向團團,苦笑:「一個月。」
張行簡:「……你的語氣到底有多重?不是,你連外面的人都沒怎麼惡語相向過,怎麼就能把弟妹氣成這樣?」
曹勛不說了。
張行簡嘆口氣:「行吧,我幫你想想怎麼解決這事。」
曹勛逗弄團團,彷彿並不在意。
張行簡:「萬變不離其宗,弟妹既然嫁了你,最在意的肯定還是你心裡有沒有她,無論你為什麼得罪她,她氣來氣去最終都會得到一個結論,也就是你心裡沒她了。只要你重新讓弟妹感受到你的情意,她心裡一甜,氣也就消了,否則就是你還沒做到位。」
曹勛繼續沉默。
張行簡皺眉道:「該不會,你心裡真的沒有弟妹吧?」
曹勛竟又笑了。
他要是不在乎她,會把她當祖宗似的捧著?曹紹孝敬潘氏都做不到他對雲珠那般處處周到。
張行簡懂了,又問:「那你可有跟弟妹說過你喜歡她?」
曹勛抿唇。
張行簡恨鐵不成鋼:「你肯定要說啊,又不說,還惹她生氣,弟妹不胡思亂想才怪。」
曹勛:「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朝外喊了聲嫂子,等柳靜進來,這才告辭。
柳靜疑惑地看向丈夫:「你們聊什麼了?」
張行簡嘆道:「他怕是不好意思讓你知道。」
曹勛回府時,雲珠剛剛歇下,人還清醒著。
曹勛從浴室出來,穿著中衣摸黑躺到床上,隨手將她抱到懷裡:「困了?」
雲珠搖搖頭,沒有聞到酒氣。
曹勛握著她的手道:「去陪了會兒行簡。」
雲珠:「侯爺如何了?」
曹勛沒說話。
雲珠就知道這是不太好的意思,說起來她每隔斷時日都會去趟淮安侯府,早清楚張行簡的病情,剛剛不過是隨口接他的話而已。
曹勛:「團團越長越討人喜歡了。」
雲珠笑:「是啊。」
曹勛親她的耳朵:「回頭我請名醫幫我看看,真有什麼問題的話趁早調理。」
言外之意,他也想當爹了。
既然想當爹,肯定得先做點什麼事。
前一個月他都沒動過這種念頭,自己禁著自己,今晚便格外熱情。
他有手段,這種事於雲珠而言也是種享受,不必抗拒什麼,唯一的不足,是他太久。
雲珠又哪裡真的想做一個束縛本性的端莊貴女。
這一個月來,她在別人面前還是從來的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