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惦記的牡丹,府裡誰敢剪?
曹勛望向西院,目光變冷。
一刻鐘後,曹勛回了後院,沒有朝會的日子,他都可以在家裡吃過早飯再出發。
他剛在次間坐了一會兒,裡面雲珠也醒了,連翹、石榴端水進去服侍。
梳頭是最耗時間的,等雲珠打扮好了出來,又過了一刻鐘。
看花不急,她先陪曹勛吃早飯,沒想到以前吃過早飯就去官署的國舅爺,今早居然一點都不著急,非要雲珠陪他下棋。
雲珠:「怎麼突然這麼有雅興了?」
曹勛看著俏生生的小夫人,反問道:「不然該用什麼藉口多陪陪你?」
雲珠:「……」
一定是他又憋了太久,欲求不滿了。
矮桌擺在榻中間,兩人面對面下棋,一局結束,雲珠輸了,被曹勛抱到懷裡親了好久好久作為賭注。
大都督的官服是上等的絲綢,雲珠都擔心會不會被他給撐壞。
「好了,再不走就要遲了。」雲珠拍了拍他的肩膀。
曹勛手停了,在她耳邊壓抑地喘著。
雲珠也怪不自在的,那種事一旦嘗過滋味,她也很容易被他撩起火。
兩人默默地平復著,院子裡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雲珠聽到阿九的聲音:「慢著點,別給摔了!」
跟著是連翹:「哎,哪來的這麼多牡丹花?」
阿九笑嘻嘻的:「國公爺知道夫人喜歡牡丹,一大早特意叫人去花坊選花了,凡是開花的牡丹都被咱們買了回來!」
雲珠意外地看向曹勛。
曹勛將她放到旁邊,理理衣袍,若無其事地收拾棋盤。
他不肯說,雲珠只好也整理好自己的衫裙,再讓連翹領人進來。
二十多個小丫鬟婆子魚貫而入,每個人手裡都抱著一盆牡丹,紅花白花紫花都有,每一朵都開得鮮嫩嬌艷。
雲珠挑了三盆讓她們放在矮桌上,其他的分別擺在合適的位置。
擺好了,連翹帶著眾人退下,只剩滿屋的綠意與奼紫嫣紅,以及坐在榻上的夫妻倆。
雲珠雙手扶著擦得乾乾淨淨的細瓷花盆,湊近了去聞那朵紅牡丹。
餘光注意到曹勛的視線,她斜了他一眼:「因為我昨晚盼著花開,你就一大早派人去買了?」
曹勛:「不是,你單純急著看花的話,早叫人去買了。」
自家園子養的花自有一份特殊的情分在,再加上每天都去逛一圈,盼著盼著,等花真開了,也就越歡喜。
雲珠坐正了,疑道:「那又是為何?」
曹勛解釋道:「早上我去花園看過,那朵白牡丹被人剪走了。」
雲珠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了。
不用猜,肯定是潘氏!
曹勛摸了摸她的頭:「怕你生氣,才先讓你高興高興。」
雲珠再看看次間這一盆盆牡丹,必須承認曹勛這招確實起了作用,因為賞花的興致已經得到了滿足,她雖然還是氣潘氏所為,卻肯定比她興致勃勃地走到花園結果突然發現花沒了來得輕。
抿了一會兒唇,雲珠忽地笑了,搖搖頭。
算了,潘氏到底死了外孫,新帝繼位後潘氏雖然還是皇帝的外祖母,那分量卻遠遠不及從前,就連發洩也只能像老鼠似的偷偷摸摸剪掉一朵花,再也想不出其他高招,雲珠又氣什麼呢,當樂子還差不多。
「知道了,等會兒你走了,我就派人去請她過來賞花。」
雲珠好笑地道。
曹勛:「我可不是給她買的。」
雲珠與他對視一眼,做了個叫他低頭的動作。
曹勛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