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你菜,殺個人也能殺成這樣!」景弈毫不吝惜自己的毒舌。
誰讓自己昏迷時還要被這傢伙臭屁顯擺,現在他要把場子找回來。
衛廷呵呵道:「是,你厲害,有本事別讓我把你揹回來。」
景弈道:「你不也是別人揹回來的?」
衛廷沒力氣和他吵,閉上眼嘀咕道:「五十步笑百步。」
……
山谷的戰鬥打了一場又一場,伴隨著赫連鄴隕落的訊息傳開,北燕的氣勢弱了下來,他們開始撤兵,秦滄闌卻沒這麼輕易放過他們。
畢竟有這幾年的前車之鑑,秦滄闌深知北燕帝的野心,就算聖旨來了也沒用,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他非得打得北燕二十年無還手之力!
前線的情況基本穩定,蘇小小回到了葭縣的傷兵營,與醫官們一塊兒為將士們醫治傷勢。
糧草充足,藥材充足,極大程度上挽回了將士們的性命。
夜裡,秦滄闌鳴金收兵,明日再打。
他留下冷華與童柯鎮守碎北關,自己帶著蘇陌回了葭縣的軍營。
葭縣並不遠,距離碎北關也就十來里路。
二人先去了蘇小小的營帳。
蘇小小剛從衛廷與景弈那邊過來,把景弈的被子抱走了,命令他躺下養傷,不許再偷偷坐起來。
五十步笑不成百步了,景寶寶表示很幽怨。
秦滄闌與蘇陌渾身是血,大多是敵軍的血,不過倒也受了點輕傷——秦滄闌的盔甲破了,手臂被與肩膀有幾處劃傷,蘇陌的左手掌被劍割傷。
連他倆都受了傷,看得出這場仗打得有多兇猛了。
「先給陌兒瞧。」秦滄闌說道。
「我沒事,先給姑祖父看。」蘇陌是真不覺得這點小傷有什麼。
蘇小小給了二人一個嚴肅的小眼神,二人乖乖閉了嘴。
蘇陌的出血量較大,蘇小小先給他清創止血。
「衛廷怎麼樣了?」秦滄闌問。
蘇小小道:「他醒了,命是保住了。」
這次其實比殺莫歸遠那一次傷得更嚴重,但他醒得更快,說明他的身體素質更強勁了。
秦滄闌忍不住說道:「那小子,真是個不要命的!」
殺莫歸遠是,殺赫連鄴也是。
當初還真以為衛威的這個幼孫是個文弱的狀元郎,誰曾想是頭兇殘的冰原狼。
看走眼了,看走眼了!
蘇小小給蘇陌清理完,塗了金瘡藥與止血散:「對了,赫連鄴臨死前說了一個訊息。」
「什麼訊息?」蘇陌與秦滄闌異口同聲地問。
蘇小小拿了一圈紗布給蘇陌包紮:「衛廷的父親可能還活著。」
秦滄闌道:「你是說衛胥?」
蘇小小點點頭:「嗯。」
秦滄闌古怪地問道:「什麼叫可能?」
蘇小小微微搖頭:「不清楚,赫連鄴是這麼和衛廷說的。」
幾人沒有懷疑赫連鄴是在誆騙衛廷,以赫連鄴的性子,兵不厭詐只用在戰場上,臨死前的遺言,他不至於拿這個來撒謊。
蘇陌沉吟道:「當年衛胥被赫連鄴殺了扔進冰火山口,如果他可能還活著,那就是赫連鄴是把活人扔下去的?」
可惜,赫連鄴無法給他們答案了。
蘇小小道:「衛廷的父親幾年前在北燕邊境留下了遺物,找到遺物,或許能找到一點線索。」
秦滄闌覺得是這麼個理:「等你們拿到衛胥的遺物,就立刻動身回京城。這邊的仗沒什麼懸唸了,沒了赫連鄴,北燕就算還有一些將領,但不足為懼,我和陌兒足以應付。」
蘇陌也覺得可行,他看向蘇小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