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杏兒的「糾錯」,蘇小小成功錯過了關鍵線索,自然也就沒想到信函上面來。
她收拾一番,叫上阿福駕車去了皇宮。
當她抵達坤寧宮的暖閣時,莫名感覺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她定睛一瞧,惠安公主也在。
兩位公主各自坐在椅子上,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
而在二人中間的案桌上,赫然擺放著厚厚兩沓信函。
蘇小小的心咯噔一下,不是吧不是吧,你們倆對信了?
靜寧公主沒有與人分享私人信函的嗜好,只能是惠安這個小傲嬌,一定是她拿著「自己」寫給她的信來找靜寧公主炫耀了。
這一炫,就給炫翻車了。
早知道她就用衛廷的了,字是醜了點,起碼不會露餡兒。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虛,邁步進了暖閣:「二位公主,不知這麼晚叫我過來,所為何事?」
惠安公主氣鼓鼓地說道:「你還裝蒜!你老實交代,這些信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筆跡都不同?我們誰的信才是你寫的?」
誰的也不是我寫的……翻車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靜寧公主一針見血地說道:「哪個都不是你寫的吧?」
不愧是學霸,智商槓槓噠!
蘇小小在心裡給靜寧公主豎了個大拇指,面上一片真誠:「雖然這些字不是我寫的,但信上的內容全是我親自口述的,我只是字寫得不好,恐汙了二位公主的眼,這才讓衛廷給我代了筆。」
靜寧公主將信將疑地問道:「是嗎?衛廷還能寫出兩種字跡?」
蘇小小微微一笑:「狀元嘛,這點小本事,不足掛齒。」
靜寧公主從桌上拿起兩份考卷:「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何他的兩種筆跡,與蘇解元和沈解元的一模一樣?」
不是吧,你連蘇煊與沈川的考卷都弄到了,這是鐵了心將我錘死啊……
蘇小小抵死不認:「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靜寧公主:「呵!」
……
一刻鐘後,蘇小小耷拉著小腦袋從皇宮出來,灰頭土臉,猶如一個翻車的小海王。
靜寧公主不好哄,惠安公主也不好哄,罰她寫一百封,親筆的。
「上車。」
熟悉的男子聲音自馬車內響起。
蘇小小愣了愣,走上馬車一瞧:「衛廷?你怎麼來了?」
「路過。」衛廷淡淡地說。
蘇小小才不信他是路過呢,剛剛得罪了兩個公主,被美相公安慰一下也是好的。
很快,她發現這不是回家的路,不由地問道:「我們去哪兒?」
衛廷道:「到了就知道了。」
馬車停在湖邊的長街上,這裡一眼望去,全是雕樑畫棟的畫舫。
冬季的麗湖別有一番年味的氣息,畫舫上掛上了紅紗、紅燈籠,也貼上了年畫與對聯。
衛廷此次帶著她去的卻不是曾經光顧了數次的珍珠閣,而是另一艘極為安靜的畫舫。
比珍珠閣大,也比珍珠閣精緻瑰麗。
整個畫舫上除了默默垂首的小廝與侍女,只有他們兩個客人。
「衛廷,你帶我到這兒來做什麼?」
「吹冷風?」
蘇小小:就不能講句好話。
他們在一間廂房內靠窗坐下。
侍女立馬呈上佳餚,全是蘇小小沒見過的菜式,擺盤尤為精緻。
蘇小小嘗了一口,魚肉的味道極盡鮮美。
她又嘗了一顆小丸子,是她愛吃的酸湯姜粒魚丸,姜粒的辣、魚肉的鮮,帶著肥厚的膏脂,與解膩的醋湯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是舌尖上的盛宴。
衛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