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姬:「哦,全叔給過了明路。」
「小廝?」
「戲子。」
蘇小小:「……」
今日蘇小小要去殿選,謝雲鶴到底還是過來了。
他一進院子便瞧見程桑和一個年輕的男子蹲在地上,玩得十分投入。
謝雲鶴眉頭一皺。
崔管事小聲道:「那個人是全叔找來的護衛,但是小的聽說……」
「聽說什麼?」謝雲鶴問。
崔管事硬著頭皮道:「他其實是個戲子。」
謝雲鶴的臉色就是一沉。
自己的夫人在府上公然養戲子,還是比自己年輕那麼多、強壯那麼多的戲子,謝雲鶴瞬間感覺自己頭頂有點綠。
不過,程桑的瘋病既已痊癒,為何還會蹲在地上鬥蛐蛐?
謝雲鶴的眼底掠過一絲狐疑。
「大小姐,老爺過來了。」全叔提醒。
程桑一秒扔掉了手裡的簽子,氣場強大地站起身,給了謝雲鶴一個無比冰冷的眼神。
「小修,我們進去。」
尉遲修跟著程桑進去了。
謝雲鶴變得有些難看。
尉遲修的身份的的確確是護衛,所謂戲子乃是府上的人訛傳的,可傳成這樣,謝雲鶴的臉子多少有些掛不住。
「夫人,我們談談。」
他來到門口,對程桑說。
程桑不鹹不淡地拿起扇子搖了搖:「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說罷,她便將房門關上了。
謝雲鶴再次吃了個閉門羹。
程桑玩蛐蛐時,和平日裡一樣,讓人覺得她的瘋病壓根兒沒有痊癒。
可適才看他的那個眼神,又太令人捉摸不透了。
魅姬嘀咕道:「他又來試探了,他怎麼還不死心?」
蘇小小從門縫裡看著轉身離去的謝雲鶴。
「這麼輕易死心就不是謝雲鶴了,他是掌控了程家大權,可家主令一日不到手,他就一日不夠名正言順。要奪回家主令,辦法只有一個——證明程桑瘋病未愈,說的話不作數。」
蘇小小戴上簪子,「好了,我們出發吧,家裡有全叔看著,謝雲鶴找不到機會套話的。」
蘇小小去隔壁向程桑道別。
程桑如今已經很放心她出門了,還會叮囑她路上小心,馬車走慢一點,不用太趕。
全叔送蘇小小二人到門口。
好巧不巧,程蓮也來送程清雪。
不知是不是為了挽回一點顏面,程蓮竟然弄來了聖女殿的馬車。
按理,程清雪是庶出,她的馬車得排在蘇小小的馬車後。
可除去程家小姐的身份之外,程清雪還是聖女的妹妹。
聖女殿的馬車自然不用給任何人讓路。
蘇小小好笑地看了一眼故意在給她下馬威的母女,對全叔道:「那個誰,也能自由出入程家嗎?」
全叔十分上道地說道:「後宅的婦人是不能隨意出入的,除非得到家主的允許。」
程清雪聽不下去了,轉頭呵斥道:「我娘是府上的夫人!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用得著你們多事!」
蘇小小挑眉:「夫人?我外祖母同意了嗎?」
全叔道:「回小小姐的話,並沒有。」
蘇小小好整以暇地看了看程蓮:「所以,她充其量只能算個姨娘?」
程蓮給程清雪整理衣料的手一頓。
魅姬神補刀:「不對呀小姐,給正妻敬了茶,在正妻面前過了明路才能做姨娘,不然,就只是個通房丫鬟!」
程蓮臉色一變。
蘇小小莞爾道:「聽到了嗎全叔?日後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