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怎樣?」蘇小小好奇。
李婉道:「受刮骨之痛,忍筋脈俱斷之苦,但讓一個人把骨頭一寸寸打斷,把筋脈一根根撕裂……迄今為止還沒人可以做到。」
蘇小小摸著鐲子喃喃道:「原來這麼難……」
她信特務頭子沒有武功了。
畢竟這種非人的折磨,得靠怎樣可怕的執念才能捱過去?
國子監。
蘇煊的馬車停在門口。
他看完桌上的紙條,單手一握,化作灰燼。
「蘇煊!」
馬車外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
蘇煊推開車窗:「惠安公主。」
惠安公主是想去城門口為小跟班送行的,奈何到那兒小跟班已經出發了,她只能折了回來,路過國子監時看見了熟悉的馬車。
她記得是蘇煊的。
「果然是你啊。」
儘管二人之間有過肌膚之親,不過作為一國公主,不必被這些所謂的名節所累,加上又是意外,她並未放在心上,與蘇煊相處起來與平日裡沒什麼兩樣。
她坐在自己的馬車裡,沖蘇煊揚起小下巴說道:「小跟班走了,你是她哥哥,又是我未來的姐夫,你放心吧,本公主會罩著你的!」
蘇煊聽到那聲未來姐夫,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安靜一笑:「多謝公主。」
……
蘇小小一行人一路南下,走的是水路,日夜兼程倒也快。
原本按計劃是要路過青州的,如此就能去探望一下慧覺師太與蘇玉娘,也回鄉下給陳氏上柱香。
不曾想,夜裡船家走過了,等天亮才反應過來早已出了青州地界。
從青州過來是順流而下,速度賊快,折回去是逆流而上,加上天氣又變得不大好,沒個日到不了。
只能從南疆回來再去一趟青州了。
又走了幾日,在玄鎮換了車馬,一路行駛到禹州,再次換了水路。
這回進入了蘇家水師的領域,蕭舜陽亮出了身份與景宣帝給的通關公文,一行人坐上了戰船,由蘇家水師沿途護送,二月中旬便抵達了白水鎮。
再往前便是南疆邊境了,天色已晚,今日是過不了關了,一行人在鎮上尋了間還不錯的客棧住下。
蘇小小與三小隻一間屋,李婉與衛曦月、魅姬一間屋,衛廷、衛青同住一屋,尉遲修幾人要輪流值夜,也只要了一間廂房。
蕭舜陽與他的護衛怎麼住,蘇小小就懶得管了。
三個孩子在二樓的走廊上跑來跑去。
「大斧來抓我呀!」
「對呀對呀!大虎你來抓我們呀!」
大虎去攆兩個敢挑釁長兄權威的臭弟弟,決定對他們祭以血脈壓制。
蕭舜陽打算進屋,餘光一瞥,似乎瞧見李婉進了諸葛青的廂房。
衛廷此時正在大堂內與掌櫃交涉,她獨自一人進衛青的房中做什麼?
她與衛青什麼關係?
蕭舜陽覺得蹊蹺,就要過去瞧瞧。
就在此時。
呼!
一個小糰子打他面前沖了過去,踩了他一腳。
他吃痛,眉頭一皺,把腳收了回來。
呼!
又一個小糰子沖了過去,踩了他另一隻腳。
別看小傢伙才三歲,踩起來好痛的!
第三個小糰子衝過來時,他果斷往後退了兩大步。
果然,這個小糰子沒踩中他。
可誰能想到那兩個又折回來了,咔咔咔地又把他給踩了……
蕭舜陽:你們故意的吧?
說來也怪,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大人都蔫了,三個小傢伙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