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掏出了他的銀票。
給妹妹。
蘇璃:「……」
傍晚,蘇祁與蘇鈺與蘇二狗從國子監回來,秦滄闌與蘇承也得了訊息,結束訓練後便從軍營趕了過來。
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了飯。
幾個晚輩陪蘇老夫人去池塘邊散步消食,老侯爺與秦滄闌則去了書房。
老侯爺講了在小鎮端掉白蓮教窩點的事:「只是個一些普通的百姓,沒幾個亂黨,就放了。京城這邊情況如何?」
秦滄闌將近日發生的事簡明扼要地說了。
老侯爺的眉頭緊皺:「沒想到大殿下真與白蓮教有所勾結。」
上次蘇承與秦江大比,禁衛軍裡便出現了白蓮教的亂黨,可那時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去證明大皇子知曉他們是白蓮教的人。
不排除大皇子想找幾個心腹,不小心讓白蓮教的人矇混了進來。
可就在昨晚,大丫親耳聽見了大皇子與何護法的談話——
老侯爺嘆道:「陛下對這個長子可是寄予厚望的。」
秦滄闌道:「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兒子。你們不也對陌兒寄予厚望嗎?」
老侯爺點點頭,陛下沒有嫡子,長子就是最尊貴的,蕭獨鄴在他心裡有著非同尋常的地位。
思及此,老侯爺道:「單憑大丫的一面之詞,怕是很難為大皇子定罪。」
秦滄闌道:「三殿下去搜集證據了,我認為倒是不著急揭露大皇子。留著他,放長線釣大魚,興許能抓捕到更多白蓮教的重要人物。當然,這得看三殿下沉不沉得住氣了。」
老侯爺望天長嘆:「再有兩個月,二殿下也該回京了吧?」
蕭重華是先鬥倒大皇子,還是等二皇子回來,留著大皇子去消磨二皇子?
後者是有不確定因素的,因為難保他頭上的兩個哥哥不先聯起手來除掉他。
天家無手足,皇權之爭永遠都是這麼血腥殘酷。
想到什麼,老侯爺的臉色一沉:「不過,大丫與衛廷的親事是怎麼一回事?你當真看上那小子了?」
秦滄闌輕咳一聲:「怎麼可能?我孫女兒這麼優秀,那小子哪裡配得上?」
老侯爺黑著臉道:「那你還同意?」
秦滄闌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不是為了抓衛家的內鬼嗎?自打給你下毒之後,那傢伙就龜縮著不動了……為了儘快激他露出馬腳,這也是權宜之計!」
老侯爺:「呵,我信你個鬼。」
……
一家人在侯府待到夜深才回。
蘇小小打算歇下時,阿中來了一趟:「東家,醫館來了個患者家屬,來請咱們出診,可符大夫出診還沒回。」
「好,我馬上。」
蘇小小帶上藥箱跟著他去了。
是一個風寒患者,年紀有些大了,一點小病都會變得很危險,何況風寒在古代也不能算是小病。
蘇小小給患者吃了退燒藥,又開了三副中藥,讓家屬隨他們一道回醫館抓藥。
回來的路上,蘇小小叫住阿中:「阿中,停一下。」
阿中將馬車停在路邊。
蘇小小仰頭望了望樓上大敞的軒窗,對阿中道:「你先送病人回醫館抓藥。」
「好的,東家。」
阿中駕著馬車走了。
蘇小小進了酒館,來到二樓的那間廂房,將軒窗啪的一聲合上。
「誰?」
窗邊的某人一臉醉意地望著蘇小小說,「啊,是你,蘇姑娘。」
蘇小小將燈芯調暗了些:「你怎麼又出宮了?還坐在窗邊喝酒,是生怕別人發現不了嗎?」
白羲和醉醺醺地說道:「你把窗子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