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不解:「是啊,為何?」
南陽王的面容抽搐了一下,直勾勾地瞪著蘇小小,恨不能將她瞪出個窟窿來。
蘇小小:你否認呀,看我不把你勾結赫連鄴的事說出來!
「是不是因為您中了蠱……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依哀家看,一定是這樣!」
太后是絕對信任蘇小小的醫術的,既然蘇小小說兒子是中了蠱,那就肯定是中蠱。
她問道:「你可還記得是誰給你下了蠱?」
南陽王看向蘇小小,蘇小小挑眉對上他的視線。
太后等不及他的回答,又接著問道:「還有你這些年都在哪裡?當初是誰救了你?是不是武安君?」
南陽王再次朝蘇小小投來審視的目光。
蘇小小淡淡笑了笑,對太后道:「太后,部分中蠱之人可能會喪失記憶,也許殿下……並不記得這些年發生的事了。」
太后問南陽王道:「是這樣嗎?」
南陽王暗暗捏緊另一隻手,硬著頭皮道:「……是。」
蘇小小嘆道:「太后,殿下能活著回來就很好了,有什麼事以後慢慢再說。」
太后抹了淚:「對對,來日方長,以後再說!你在這兒待了一夜,累壞了,回去吧。」
蘇小小告辭。
南陽王神色一鬆,可算送走小瘟神了,他終於能好好靜一靜了。
太后握住他的手,破涕一笑:「晟兒,哀家有個驚喜給你。」
說罷,她望向碧紗櫥,招了招手,「出來吧。」
一個、兩個、三個奶唧唧的小豆丁,呲溜溜地蹦了出來。
最小的那個提著小銅鑼,掛著小嗩吶,背著小二胡。
三人蹦上床,立刻開始墳頭蹦迪!
崩潰的南陽王:「……!!!」
御書房。
景宣帝再次傳召衛廷入宮。
「朕召你來,是想問你手頭可有南陽王的罪證?朕要讓太后看清他的真面目。」
景宣帝沒能從太后手裡帶走南陽王,這在意料之中。
衛廷搖了搖頭:「很遺憾,沒有。除非赫連鄴願意出面作證,但赫連鄴不會作證的。另外還有兩個辦法,找出先帝遺詔,或者找出與他勾結的官員名冊。」
……
蘇小小從皇宮出來,坐上回府的馬車。
衛廷坐在裡頭看書。
蘇小小在他身邊坐下,把藥箱放在了桌上:「景宣帝那邊怎麼樣?」
衛廷淡淡說道:「一切順利,不揭發南陽王曾經勾結衛家謀反的事,這是對我的恩典。」
蘇小小撇嘴兒:「真會籠絡人心,是十年過去,罪證早沒了吧。他同意去找名冊了?」
「嗯。」
「讓他在前面找,咱們在後頭盯著。」蘇小小說罷,伸了個懶腰,想到什麼,又道,「不過,這樣對太后會不會太殘忍了?是不是應該把真相告訴她?」
衛廷淡道:「殘忍與活命之間總要選一個吧,他既然已經跑去與太后相認了,就是打算利用太后庇佑他,如果太后知道真相,不願意再庇佑,你覺得他會不會做出傷害太后的事?」
蘇小小點點頭:「倒也是,這麼一說,我心裡的負罪感少一點兒了。」
衛廷抬眸瞥了瞥了她:「你也會有負罪感?」
蘇小小道:「你這話說的,我是人,又不是石頭,你們有的情緒我也都有。」
衛廷翻了翻書:「你不覺得這話本身就有問題嗎?什麼叫你,又什麼叫我們?你好像總喜歡把自己與別人分開,弄得像是我們不是一類人。」
你們是古人……蘇小小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