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枚銀針射出,錚的釘在了前方的大樹上!
徐慶將扳指取了下來:「裡面還剩兩枚銀針。」
秦江皺眉:「你是讓我在比武時對蘇承用暗器?」
徐慶道:「又沒說不讓用。」
秦江猶豫:「這……」
徐慶解釋道:「暗器是無毒的,只是塗抹了一點蒙汗藥,能讓對方瞬間失去力氣。另外,它能穿透盔甲。」
秦江又道:「會不會勝之不武?」
徐慶道:「成王敗寇。」
也是,比起勝之不武,輸給蘇承才是最丟臉的。
秦江接過玉扳指,戴在了自己的左拇指上。
秦江如廁歸來後,直接上了比武臺。
蘇承也打算過去了。
蘇小小頓了頓,叫住他:「爹……」
……
小半刻鐘後,銅鑼敲響,第三局的比試正式開始。
秦江這回用的不是長槍,而是寶劍。
他發現蘇承擅長近身攻擊,而長槍在貼臉戰中並不佔據優勢,長劍更利於剋制蘇承的大刀。
秦江的槍法是秦滄闌傳授的,劍法則師承老侯爺。
以秦江的身體素質,更適合施展輕盈的長劍。
第二局沒用長劍,一是他自覺用不著,二也是他希望用秦滄闌教授自己的武功來打敗蘇承。
可惜失策了。
秦江冷冷地看向對面的蘇承:「這一局,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了。」
蘇承囂張地說道:「老子用得著你給機會?忘了是誰把你踹下去的?」
秦江臉一黑。
衛廷的唇角不著痕跡地勾了下,他繼續品茶。
蕭獨鄴似笑非笑地問道:「衛大人覺得這一局,會是由誰勝出?」
衛廷淡道:「大殿下認為呢?」
蕭獨鄴笑了笑:「我嘛,倒是覺得二人的勝算一半一半,蘇承的天賦明顯強過秦江,可惜在鄉下耽擱了三十年,他與秦江的差距不是短短一月能彌補的。」
衛廷道:「大殿下,打個賭,蘇承能贏。」
蕭獨鄴好笑地說道:「賭注?」
衛廷正色道:「五千兩。」
蕭獨鄴淡淡一笑:「先說好,我這兒可不賒帳,要賭,就先把銀票拿出來。」
衛廷頓了頓,扭頭望向一旁,面不改色地說道:「三殿下,借點銀子花花?」
蕭重華:「……」
銅鑼敲響,第三局開始。
有了上一局的經驗,這回沒人再敢說秦江在給蘇承放水了。
也說不了,蘇承今日殺瘋了,一上場便迅速奪走了控制權,壓著秦江猛一頓輸出。
秦江當真是沒見過如此不按套路的打法,一招一式醜死了,偏生還讓人無從招架。
若說第二局,二人還有來有往,這一局,蘇承就壓根兒不給秦江出招的機會了。
這是殺母之仇,是傷子之恨!
是蘇承心底無法釋懷的怒火!
「承兒他……」老侯爺看著殺紅眼的蘇承,恍惚間似乎明白了什麼。
秦滄闌的神色也變得既複雜又激動。
他暗暗拽緊了拳頭。
蘇承一腳踹上秦江胸口,秦江在比武臺上摔了十步之遠,衣衫都磨破了!
秦江吐出一口血來,他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冷冷地瞪了蘇承一眼。
蘇承又是一腳朝他的胸口踏來!
「父親!」秦嫣然花容失色。
秦江一個翻滾,避開蘇承的腳。
隨後,他橫劍一斬。
若是躲避不及,非得被他斬下一隻腳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