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怔怔道:「你以為我是讓你在這兒一直等到我下課?」
景弈點頭。
這是什麼天然呆的小正太?
不是場合不對,蘇小小真想rua他腦袋。
蘇小小把懷裡的金瘡藥遞給他:「我要去上課了,你自己塗一下,今天多謝你了。」
景弈把金瘡藥接了過來。
「不是表哥吩咐的。」
他突然開口。
「嗯?」蘇小小愣了愣,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微微一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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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室內,江夫子先發了字帖讓大家練字,他被另一個夫子叫了出去,約莫是在談論明日的授課事宜。
秦嫣然坐在第二排。
千金們見夫子出去了,紛紛圍到秦嫣然身邊。
林小姐問道:「秦小姐,剛剛三殿下和那個小胖子說了什麼,你聽見了嗎?」
蕭重華過來馬場時,眾人給他行禮,秦嫣然在最前面,距離蕭重華最近。
秦嫣然一邊研墨,一邊垂下眸子說道:「沒聽見。」
林小姐失望:「你那麼近也沒聽見呀?我見三殿下與她說話的樣子,是不是和她認識呀?」
秦嫣然的眸光動了動。
另一個千金道:「她一個土包子,怎麼可能與三殿下認識?」
林小姐一想也對,不再糾結此話題,放心地去練字了。
秦嫣然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方才聽見了。
她在青州便早與三殿下、景小侯爺相識。
她還治了三殿下的病與景小侯爺的傷。
三殿下言語間……充滿對她的維護。
而自己就站在三殿下的面前,三殿下卻彷彿沒看見自己。
秦嫣然捏緊了手中的墨塊。
「秦小姐,秦小姐,秦小姐!」
身旁的林小姐扯了扯她袖子。
秦嫣然回神,這才發現自己的墨灑出來了,流了滿桌,把她剛練的字帖全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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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公主受了傷,下午就不上課了。
她回了啟祥宮。
嫻妃見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摔得額頭髮青,不由地問道:「出什麼事了?你……你不會是又和靜寧掐架了吧?」
兩個公主小時候一言不合就幹架,長大後彼此收斂了許多,碰面了只唇槍舌戰幾句。
「不是靜寧……」惠安公主委屈巴巴地將靈犀郡主騎馬追她的事兒說了。
嫻妃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她究竟生了個什麼大冤種女兒?
不是和靜寧掐,就是和郭靈犀掐。
惠安公主哼道:「怪我幹嘛?她追我的!」
嫻妃道:「你不理她不就完了嗎?」
惠安公主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是公主,我怎麼能輸給她?」
嫻妃譏諷道:「呵,念四書五經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不能輸給人家?」
惠安公主噎了噎:「……到底誰才是你女兒?你幹嘛老幫著別人說話?」
嫻妃按了按太陽穴:「郭靈犀是太皇太后跟前的紅人,你少惹她!」
惠安公主不樂意了:「靜寧我惹不得,一個小小的郡主我也惹不得,我這個公主做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別讓我做了!」
「別讓你做什麼?」
一道帶著幾分笑意的男子聲音自門口傳來。
嫻妃心口一震,慌忙行禮:「陛下!」
「父皇——」惠安公主見到最疼自己的景宣帝,心底翻滾起無盡的委屈。
她眼眶一紅,撲進景宣帝的懷中,嗚嗚咽咽道,「他們全都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