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啊!」蘇老爹道。
蘇小小問道:「那你嘆什麼氣?」
蘇老爹惆悵望天:「唉,你說女婿咋還沒來?」
當初撇下衛廷上京,蘇小小的說辭是救人要緊,衛廷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他們等不了衛廷。
蘇老爹琢磨道:「女婿不會是找不著咱們吧?你確定和他說了住在這裡嗎?」
蘇小小面不改色:「嗯,說了。」
……才怪。
衛廷走的是水路,按理說不會比蘇小小一行人慢多少,只不過,衛廷這一路上不大太平,隔三差五遭遇一波伏擊,生生拖延了趕路的進度。
「哈哈哈!我說什麼來著?蕭重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吧!」
一襲黑衣的尉遲修興奮地拔出長劍,足尖一點,飛身而起,殺向了攔路的刺客。
白衣斗笠男護著馬車。
這也不知是第幾波刺客了。
一開始,對方只來個,連給尉遲修塞牙縫都不夠。
後來對方增派了人手,六個、八個、十個。
就算有從尉遲修的眼皮子底下溜過來的,也被白衣斗笠男擋住了。
總之,刺殺了好幾回合,連馬車的簾子都沒碰著,別說搶衛廷手裡的兵符了。
這一晚,他們像是下了必不空手而歸的決心似的,一口氣出動了三十個江湖上的頂尖刺客。
除此之外,還在峽谷設下埋伏,巨大的落石成功阻斷了他們的去路。
白衣斗笠男與尉遲修陷入混鬥,分身乏術,被一個刺客接近了馬車。
刺客唰的挑開車簾!
只是,哪裡有什麼衛家幼子?
分明是個……稻草人!
稻草人的胸口貼著一張白紙,龍飛鳳舞地寫著兩個充滿嘲諷的大字:傻逼!
尉遲修親筆。
刺客道:「糟糕!中計了!他們調虎離山!」
「離你大爺!」尉遲修一腳踹開對面的刺客,施展輕功來到高高的巖壁之上。
「爺不和你們玩了!」
他掄起長劍,一劍斬落巖壁上的巨石。
巨石轟隆隆地滾了下來,刺客是如何對付他們的,他成倍地還回去了。
白衣斗笠男眉頭一皺。
這傢伙出手的時候能不能先給個暗號啊?!
他是有血祭同伴的嗜好嗎?
所幸自己閃得快,輕功也夠好,否則得一塊兒被巨石砸死!
白衣斗笠男冷冷地看向尉遲修:「你就不怕我躲不及?」
尉遲修無辜道:「你躲不及是我的問題嗎?」
你菜還有理了?
白衣斗笠男:「……!!」
少爺是怎麼受得了這貨的?
他只和他待了幾天,已經想要殺他幾百回了!
日暮時分,京城的大門緩緩合上。
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侍衛道:「關城門了!明日再來!」
城門是上了絞盤的,開和關都不容易,這已經關了大半,他們懶得再開啟了。
馬車的車窗被推開,一隻修長如玉的手遞出了一塊令牌。
當侍衛看清令牌的一霎,臉色狠狠一變,忙後退一步,拱手致歉:「小的眼拙!這就為您開城門!」
城門大開。
衛廷面無表情地拉下車窗。
馬車進了城。
扮作車夫的暗衛問道:「少爺,咱們現在去哪兒?是回府上還是——」
衛廷冷聲道:「我如今已經能回府了?你是想讓聖上治衛家一個欺君之罪麼?」
暗衛忙道:「屬下不敢!」
暗衛又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