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孃的失蹤就是個迷。
總感覺是出了什麼事。
三小隻在門口巴巴兒地張望,見到她回來,奶聲奶氣地問道:「娘,姨姨呢?」
蘇小小輕聲道:「姨姨出去了,娘一會兒把她找回來。」
她大多數時候是自稱我,安撫三小隻的時候才會自稱娘,這一點,倒是與衛廷的做派不謀而合。
兩歲半的小孩子還不大懂血緣關係是什麼,他們只知道家裡住了娘、爹、爺爺、舅舅和蘇姨姨以及她的小寶寶。
住在家裡,就是家人。
蘇老爹與蘇二狗、劉平、小吳氏回來了。
蘇老爹哼道:「一個蘇燦,一個蘇二郎,也敢在老子面前叫板,揍不死他丫的!」
真實情況是沒開揍,蘇燦父子就嚇跑了。
蘇老爹又道:「你錢大娘說,孩子放她家,叫咱們別擔心,不會讓人搶走的。」
蘇小小點頭:「也好。」
「玉娘咋回事兒?」蘇老爹納悶。
很顯然,透過這段日子的相處,蘇老爹也摸清了蘇玉孃的性子,絕不是無緣無故玩失蹤的人。
「爹,你和二狗去一趟鄭蘭秀家,問問她白日裡是不是和老蘇家說了什麼。」
「行!」
蘇老爹帶著蘇二狗去了。
蘇小小也打算出去找找。
剛一抬腳,後院傳來了驢子的叫聲。
村子裡的老人說驢子喜歡叫,可他們家的驢子從買回來至今,就沒聽它叫過,他們一度以為買了一頭啞驢。
「大丫。」
是衛廷的聲音。
蘇小小折了回去。
就見後院,衛廷手裡拎著一個包袱,包袱上殘留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草屑與木屑。
「哪裡來的?」她問。
衛廷看了眼慢悠悠吃草的驢,道:「它拱出來的,就藏在豬圈裡。」
豬圈,如今是驢窩了。
這頭驢子愛乾淨,每日都必須給它打掃,另外它比一般的驢子食量大,不給吃飽就暴躁拆家,是以,驢窩裡常期備著厚厚的草料。
包袱是驢子從草料裡叼出來的。
這包袱看著很眼生,不像是家裡的東西。
蘇小小伸出手,要去接過包袱開啟。
「我來。」衛廷說。
他警惕地拆開,發現裡頭只是一堆衣物與身外之物。
蘇小小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剛剛的樣子是擔心這裡頭有暗器嗎?怕暗器傷了我?」
衛廷一臉冷漠:「你話真多。」
「不說就不說。」蘇小小將包袱拿了過來,仔仔細細翻了一遍,「是玉孃的貼身衣物,和……五十兩銀子,五十兩銀票。」
加起來記是一百兩。
這在鄉下可是一比鉅款,要知道,許多家裡一年的收入也不到五兩的。
倘若是蘇玉孃的,那就不奇怪了。
那個女人是個小富婆。
等等!
奇怪的!
「三郎說,玉娘和家裡吵完架就抱著一個包袱匆匆離開了,他叫都沒叫住。我記得玉娘和我說過,她的錢都藏在老蘇家了,等出月子了,她要找機會把錢拿回來。」
衛廷道:「你認為,這就是她拿回來的銀子?藏在豬圈?」
「你也覺得不對勁是不是?首先,玉娘不可能把東西藏在……不是豬圈!是驢窩!」蘇小小嚴肅糾正。
衛廷無奈搖頭:「行,是驢窩。」
蘇小小接著道:「其次,如果玉娘真是回家取自己的私房錢了,那……絕不止這麼一點。」
她曾向蘇玉娘炫耀自己在府城掙了五百兩,蘇玉娘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