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弈捏著她給的糖,拿出一個錦囊,眸光掙紮了幾下,往蘇小小面前一遞。
蘇小小就道:「你就不用給診金了。」
景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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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木頂著一張大大的國字臉在衚衕裡等著。
青玄一言不發。
烏木琢磨道:「青玄,你說小侯爺……是不是太不防著那丫頭了?我聽白澤說,一開始他還勸著表公子防備人家,結果最先卸下防備的是他自己。他就這麼和人上去了,也不怕那丫頭對他怎麼著。」
青玄白了他一眼:「她能對小侯爺怎麼著?」
烏木也說不上來,就感覺小侯爺與那丫頭在一塊兒時,是最容易中招的。
「她……她是大夫!萬一她給小侯爺下毒呢!」
烏木總算找到了一個合理的揣測,瞬間感覺自己聰明絕頂!
青玄正要說什麼,景弈過來了。
「小侯爺!」青玄上前,看了眼他的胳膊,想問傷勢如何了。
景奕開口:「袖子,她縫的。」
青玄:誰關心你袖子了?
「您的傷沒事了吧?」青玄問。
「嗯,沒事了。」景弈說。
青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嘴上說沒事,可你的臉色……很像是哪兒又讓人紮了一刀啊……
很快,白澤與紅鸞氣急敗壞地回來了。
「讓他逃了!」紅鸞不悅地說。
白澤道:「擔心他會折回來對小侯爺不利,我們先趕過來提個醒。紅鸞,一會兒你照顧小侯爺,我再去追他。」
「不必了。」景弈說,「你追不上的。」
白澤眉頭一皺。
他的輕功是四人裡最好的——
景弈淡道:「那個人是尉遲修。」
白澤不吭聲了。
青玄疑惑道:「尉遲修怎麼會來了青州?他不是在京城嗎?」
尉遲修不是大周人,而是鮮卑人,不過他也並不替效力,他是暗影閣的殺手,誰出得起價,他就替誰賣命。
數年前,有人花重金買衛老將軍的人頭,尉遲修接下了這個任務。
可最後不知怎的,他竟被衛家幼子收服了,成了衛家的暗衛。
江湖上提起來,都說這是離了大譜。
烏木忽然開口:「小侯爺,屬下有件事……一直沒說。」
景弈:「講。」
烏木道:「屬下曾在杏花鎮的官道上,見過一個人,與那一位的身形十分相像。屬下以為是自己看走眼了。」
景弈眸光一冷:「你是說……衛家幼子?」
四人:小侯爺,你比人家小呢,你對叫人家衛家幼子有什麼執念嗎?
烏木並未否認,回憶道:「他當時……與一個鄉下村姑在一塊兒,舉止很是親密。」
言及此處,烏木頓了頓,壯膽看了自家小侯爺一眼。
「那個村姑……就是蘇姑娘!」
……
翌日一大早,蘇小小一行人在府城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飯後,便坐上了回杏花鎮的馬車。
雖說王家的生意弄砸了,可訛了李府臺五百兩,也算是額外發了一筆橫財了。
另外,結識了慧覺師太。
……師太讓她下次還去探望她,應當算是結識了吧?
瞧李府臺對師太的態度,蘇小小覺得這根粗大腿,自己得抱穩了。
另一邊,景弈一行人也回了梧桐書院。
這幾日天氣晴好,四處化雪,屋簷下叮叮咚咚的,全是化掉的雪水。
項公子披著狐裘,在窗前作畫。
丫鬟們偷偷地隔著雪水化作的雨簾看他,只覺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