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傻乎乎看著我?」她指尖戳戳我額頭,「趕緊起來,還有事等著你做呢。」她先站起來,轉身往外走了,「快點啊。」我呆愣了幾秒鐘,仍是不敢相信,抬手摸摸唇角,金老師剛才琴了我這裡嗎?我的天頭一次誒,有人琴我,還是金老師,我好開心怎麼回事?我在洗手間裡傻樂了半天,正手舞足蹈,看見鏡子裡的金老師……我頓時萎了……
「你繼續。」金老師笑著從門口走開了。
……我灰溜溜出來,丟死人了。
「傻站那裡幹嘛?過來。」見我站在門口那不動,金老師發話。
我蹭過去,還是不敢看她,「給我戴上吧。」她拍拍床,讓我坐下。我嗯了一聲才坐下,纖細的腕子也好看,「漂亮嗎?」她晃了晃手腕。
「好看。」我看著她。
「我說的是手鍊。」
「手鍊也好看。」我呵呵笑兩聲。
「意思是我也好看嗎?」
「恩,金老師好看。」我實事求是。
「要不要再給你個特權,要不要?」
「恩?」
「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不用叫我老師。」
我嘴巴張了張,愣是沒叫出來,她撓撓我的下巴,「來,叫一聲」
「恩心……」我的心,跳的好厲害。
「第一次聽你叫我名字……」金老師品評道,「感覺……神奇。」我能說,我也是嗎?金老師反覆看著手鍊,似乎真的很喜歡,我在一旁,看她這樣也開心。
「紙條是你後放進去的吧?」金老師突然問,幸好,她還在看手鍊,不至於讓我太尷尬,「恩……」
「那時候為什麼沒給我呢?」她像是在問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她的話又讓我想起,她結婚的事實,我之前高昂的情緒開始低落,心不受控制開始發酸,我站起身想和她拉開距離,她卻突然叫我:「景夕。」
「是。」
「你又開始說敬語了。」她不太滿意地看著我。
「……恩。」我改成平語,勉強擠出一個笑。
「我很喜歡你的禮物,謝謝你。」她再次道謝,我恩了一聲,「金老師,能把紙條還給我嗎?」
「你先把稱呼改了,我可以考慮下看看。」她似是認真地回答,我還是不太適應,我不知道她具體多大,但肯定得大上好幾歲,我還是拿她當長輩的,「那樣,真的不會讓你覺得被冒犯嗎?」
「不會。」
「可是我覺得會。」我低下頭,小聲說。
「為什麼?」
「我怕……」
「恩?」
「我怕我會叫習慣了。」
「那也沒什麼啊……」說完之後,她似乎意識到了,一掃之前的不悅,反而有些輕快的語調,「所以,如果讓你選,你更喜歡叫我名字,還是叫我金老師?」
「……名字吧。」被她盯著看,我低頭小聲說。
「為什麼?」
「會感覺……」
「恩?」
「感覺比較琴密。」
「那就叫我名字吧,在外面偶爾叫錯也沒關係,我來解決。」
我還是不吭聲,「你不想要小紙條啦?」她又開始抖紙條,我臉一紅想去搶,她逗著我,「想要就叫我名字」我舀著唇還是叫不出聲,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不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老了,不能和你做同輩?」
……她這是想到哪裡去了,怕她再亂猜,我深呼吸,「恩心,把紙條給我吧?」
「叫得太生硬了,看來要多練習幾次才好。」她坐在那,又拿紙條引誘我,「再叫幾聲,我就考慮給你」
「恩心……」
「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