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看著她,看到了眼角滑落的淚。
做了什麼夢?才會在夢裡也哭出來?我湊過去,穩她眼角,腆走了她的淚水。深夜裡,不滿足於此,我琴穩她的唇。我腆穩著,唇齒間的柔阮觸感,讓我的心,再次作疼。
猛然間,她推了一下,我被推得差點掉地上,她猛然睜開眼。淚眼看到見到是我,她明顯鬆了口氣,我還想湊過去,她卻抬手,抵在我的鎖骨處,不讓我靠前。
四目相對,她淚水滾落更多,我的心疼加倍,稍微用力再次想靠過去,她抵抗的力量漸漸小了,我穩她的眼睛,她睫毛顫動,輕聲抽泣。半晌,她抬手環抱我,怨念似的舀我的唇,呢喃道:「不接我電話」我沒說話,只是深深地穩她,一穩下來,她氣喘,還是說:「不接我電話」
此刻,我第一次感受到,金老師的無力,她也是沒有辦法的。
我相信,她是愛我的,如果可以,她不會選擇讓我難過,只是……沒辦法。她拿這份愛情沒辦法,拿我沒辦法,一如我對她。
我還想再穩她,她抬手,覆蓋住我的唇,哭紅的眼睛,望著我,說:「不準不接我電話。」我直直地望著她,沒有一句話,她眼底再次湧出淚水,「你不答應我」她委屈。
我握住她的手,穩了穩她的手心,回答她:「我沒事。」怕她不能理解我更深層次的意思,我補充道:「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有事。」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不會有事的,因為我不想讓你因為我自責。
「答應我?景夕,以後不管怎樣,接我的電話,我求你,還不行嗎?」她哭腔,我沒辦法不心阮,「恩,我接。」只要是你希望的,不管怎樣,我都會願意做的。
第二天,是元旦,韓國也是放假的。
「金老師,你不回家嗎?」我的嗓子有點啞了,她坐在床頭,晃蕩了下受傷的腿,說:「你要趕我走。」
「……不是。」昨晚的腿傷,被我昨晚折騰的,更加厲害了,走路都費勁,金老師沒比我好到哪裡去,她不僅腿不行,手也傷了,「今天元旦,你不回家,和家人團聚嗎?」
「你也是我的家人。」她低頭說。我心裡一熱,這話,還是很受聽。
「那……我們叫外賣吧。」兩個病號,做飯是行不通的,金老師這才抬頭,眼睛依舊紅彤彤的,「一會朋友過來,她會送吃的過來,順便換藥。」
我點點頭,沒再說話。
兩個病號,都坐在床上,我低頭,看著她的腳傷,她側頭,在看我。我雖然也想看她,但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和眼神,索性沒有回應。
還是那個醫生,打包好了吃吃喝喝過來,「你們誰先換藥?」醫生問。
「她。」金老師說,醫生嗯了一聲,「來吧,小可愛,把睡褲脫下來。」我紅著臉,沒動,金老師看我,「怎麼了?」我小聲說:「裡面只穿了小褲褲。」她知道,就是那種超小的……
「你轉過去。」金老師讓醫生轉過去,我換了裙子。醫生趁機,先把飯菜開啟,「我給她上藥,你先吃飯吧,一會就涼了。」金老師答應一聲卻沒動。
上藥時,金老師一直盯著我的臉,因為吃疼,我下意識縮了下腿,「疼了是不是?」金老師問我,我搖了搖頭。
「恩惠,輕一點。」金老師說。
「知道,」被叫做恩惠的醫生,「本來今天會減輕的,但小可愛昨晚不太乖,傷得更厲害,所以才這麼疼,」醫生抬頭看了我一眼,「小孩子,脾氣倒是不小。」
輪到金老師,她讓我先吃飯,我不說話,也不肯動,醫生笑道:「你看我說吧,可有小脾氣了。」最後,還是兩個人一起吃飯,醫生也跟著一起吃了幾口。
金老師要去洗手間,醫生攙扶她,到了門口,金老師探身出來,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