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故留深表贊同,雖說他不覺得害怕,但視覺衝擊效果太強烈,很難不覺得噁心。
他視線移到了下方,趕緊假裝驚訝的提高點音量,「它們是不是在啃樹幹?」
暮昔竹壓著噁心的情緒看去,也驚的提高嗓門,「不僅在啃,好像還在搭梯子。」
搭梯子……
就是說,一隻老鼠接著一隻老鼠的站在下面,然後堆起來形成鼠梯。
暮昔竹閉眼:「有點噁心,我用火把它們燒了吧。」
一把火下去,鼠梯斷了,樹幹也斷了。
「阿暮!」滿故留即時喚出陌堯,踩在腳下,避免摔進鼠群。
正要伸手撈過身旁的人,嘲風反應迅速,瞬間變大托住了暮昔竹,「汪汪!」
小白虎真是有夠傻的。
兩人都在半空中穩住了身形,底下的鼠群見他們沒有掉下來,「嘰嘰……嘰嘰……」的聲音不絕入耳,聽起來叫人瘮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六六抱歉哦,我剛剛沒控制住自己。」暮昔竹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歉,剛剛見那些老鼠實在噁心的夠嗆,沒忍住就動了手。
「沒關係,不過,咱們現在就只能在半空中待著了。」滿故留無奈的攤手,特意把受傷的手錶現的有些僵硬。
「你御劍而行,是不是太耗費體力和靈力了,現在你還受著傷……」
「無礙的阿暮,它有靈識,我無需多費力。」滿故留打斷了暮昔竹的話,表現出自己很可靠的一面,又把陌堯順道誇誇。
哪怕陌堯不如嘲風,知道主動變大托住主人。
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覺的神器,需要主人召喚才行。
「怎麼還嫌棄我。」
陌堯不滿的閃了閃,正好被暮昔竹看個正著。
劍上白光閃的暮昔竹瞬間記憶回籠,「我差點忘了,它有靈識來著。」
由於滿故留他們在半空中,這些老鼠又沒有翅膀,無法飛起來,在下面「嘰嘰」叫了好一陣,只能恨恨向別的方向跑去。
他們現在所在的區域,前面是平原,後面是深林,在鼠群轟轟襲來的動靜下,不少參賽弟子都出現在這塊地方。
起初滿故留他倆並沒有被人注意,底下的人都忙著和鼠群鬥爭,拎著劍砍完幾隻又幾隻,施法用火燒水打忙活完,沒喘完氣又冒出來一群。
可謂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因為是毫無靈氣的老鼠,所以說弟子們不至於被它抓傷咬破,但是數量太多,多到人看起來就噁心,甚至害怕的地步。
「誒?那邊是不是有兩個人在半空中?」
不知道誰突然看到滿故留他們,又正好用法力兜著聲音,像是打著鑼鼓喊聲,震天的響,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對,一個御劍,一個坐著靈寵。」
「我靠,也是傻了,早知道能飛起來躲,何必跟這些死老鼠打。」
「絕了絕了,跟著大佬的操作。」
……
眨眼間,會飛的能飛的都往半空中來,徒留地上的老鼠「吱吱」的叫,僵持整整一天一夜,偶爾還有靈力無法支撐的弟子掉下去被老鼠撲上來,咬破衣服,纏鬥許久才能飛到半空躲避。
得知鼠群消失的時候,暮昔竹剛從嘲風的背上醒過來,甚至還伸了個懶腰。
「全部消失,嗯……是不是算作我們過了大逃亡的第一關?」
滿故留點頭又搖頭,心裡老神在在,面上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暮昔竹皺皺鼻子,神色擔心的打量滿故留的手,「六六,你昨晚睡了嗎?我讓你在嘲風背上靠著坐會兒,你也不坐。」
「阿暮,這不算什麼,於我而言,幾天幾夜不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