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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欣陪著師傅接觸的多了,自然也就知道衛家二公子是個脾氣極好的人,他明知華師傅所有的診治都是嘗試,也不生氣,反而很配合。

&ldo;你不可以一開始就對他們這麼好。&rdo;華師傅針灸的時候,曹欣就會在邊上寫寫畫畫,她最近對孤兒的事情很上心。正跟茗說著,等人來了,如何照顧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溫和的聲音。

曹欣扭頭看向衛硯,好奇道:&ldo;為何?&rdo;

自己並沒有說要對這些故而有多好,只是讓他們有衣穿有飯吃,能掌握一技之長,活下來而已。

&ldo;曹家妹妹有救人之心是極好的,但是鬥米養恩,擔米養仇。曹妹妹你給一無所有的孤孩太好的待遇,會養廢他們的。&rdo;衛硯緩緩的坐到曹欣邊上的椅子上,輕聲道。

曹家的椅子坐著很舒服,衛硯只跟兄長說了一次,他的院落就全是椅子。

曹欣眨眨眼睛,道理她懂,但是自己當初不就是……哦……對了,這不是自己當初的清醒,現在法制不健全,自己設想的寒酸的待遇已經是頂配了。

&ldo;必須幹活,不能都吃飽,只有表現的最好最忠心的人才有習武讀書不挨餓的機會,得讓他們知道,沒有你,沒有曹家他們還會回到以前的生活。才能……&rdo;衛硯看著天空,慢慢道。

曹欣託著下巴看著他,覺得這語氣不對,突然問:&ldo;衛家兄長你吃過虧是不是?&rdo;說得這麼惆悵,一看就有經驗。

衛硯一頓,低頭看曹欣的目光對上。

小女娘的眼睛很是明亮,裡面似乎充滿了瞭然。

&ldo;是呀!吃過虧。&rdo;衛硯看著小傢伙,突然就有了傾訴欲:&ldo;我曾經對一個人很好,也讓自己去喜歡她,但是因為對她太好了,滋生了她的野心,最後她背叛了我。&rdo;

明知不能對人動情,可是書本上描寫的太美好,他想要體驗。雖並未真正感受,但他已經體會過了,並不遺憾。

曹欣眨眨眼睛,表示洗耳恭聽。

衛硯也沒有讓曹欣失望,或者是他自己也想說,於是道:&ldo;兩年前,我救了一個要被父母賣掉的女子,讓她給我做婢女,給她珠寶華服,給她寵愛……將她養的自信又愚蠢,然後有次犯病之後,就嚇到她,她怕我活不長,自己的富貴到了頭,就跟我兄長的一個友人跑了。&rdo;

對方沒什麼好的,可就是體健,她就跑了,即便口口聲聲說最在意的是自己,可是還是爬上對方的床,跑了。

&ldo;這樣不好,你有未婚妻,不該對除了未婚妻以外的人好。&rdo;曹欣看著他,直接道。

不管什麼原因,定了親,那就最好不要發展其他感情,要發展,就先退親,別耽誤對方。

文姬姐姐那麼好,不該被退而求其次。

衛硯點點頭,表示贊同。他只是想體驗書中的描述是否真實,自己活不長,不能讓曹家女娘心動後又體會失去的悲傷。

而那個女子她看上的只是自己的家世跟富貴,如今他已經記不得她的臉,但是當初心動的感覺他記得。

對方背叛他,他除了悲傷一盞茶之外,就不再難過了。反而覺得很正常,她趁著自己年輕漂亮,找一個終身依靠,不是什麼錯事。

怪只怪自己對她太好了。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讓他明白,凡事兒又有個度。

&ldo;你蔡家阿姊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娘,所以……她值得更好的,而我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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