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次了!
天狗吞食阮瞻雪之身,即便阮瞻雪「做主」,他也是能感受到一切的。他可以不死,但受傷也有感覺,無論是沒入大腦的一彈,還是這封喉一彈,他都能清楚感覺到那蜃珠以詭異刁鑽的角度、速度襲來,破開自己的血肉,
一口龍果然不夠啊,否則肉身何至於還要受損。
說來那龍也是……
天狗盯著談瀟道:「孔雀殿下的代行巫師,也不知是什麼味道。」
就算天狗狂言要食鳳,孔宣也未如此震怒,「找死!」
對面談瀟就算目力再好,也只能看到天狗嘴巴動了動,然後孔宣就一臉怒氣,他不禁疑惑地大聲道:「你說什麼——?」
天狗:「……」
眾人:「……」
「聽到沒?我的巫師問你說什麼呢,狗叫不會大聲點嗎!」孔宣怒極他竟敢威脅談瀟,再出劍!
這一次橫衝直撞的劍氣流水般鋪陳,比月色更亮,衝起地面的一切,無論樹木塵土山石,如海面起波,洶湧猛烈地拍打過去。
孔宣以如此之廣的攻擊,天狗欲遁去,身形終是淹沒在劍氣之中,這是千百萬道齊齊落於他身,直要將他斬成肉糜。
對在場的凡人來說,這是不發生在眼前難以想像的一幕,眼前山哪還有原來的模樣。
天間的明月好似皎潔了幾分。
黃煙散去,一條人影爬了起來,於是天邊的月亮也再次晦暗。
天狗歪著腦袋看來,有些東西,是藏不住的呀。
孔宣不因他再次站起來而稀奇,「你站起來一次,我就打斷你的狗腿一次。」
「我知道了。」天狗忽而嘻嘻一笑,「剛才是你先手,現在換我先手了。」
月氣直卷對面談瀟的方向!
這是可滋潤萬物的月氣,但在此刻,它泛著血紅色撲去,吞沒眼前的一切。
孔宣飛身清鳴,在血氣要逼近山頭之時用五色神光將其盡數刷去。
「我就說嘛,孔雀殿下待代行巫師可真是好。」天狗居然還衝著自己身上的阮瞻雪說,「你羨慕不羨慕?」
明明自己的攻擊在五色神光下毫無抵擋之力,天狗卻開心得不得了。
孔宣臉色微變,似乎也想通了。
「他笑那麼開心做什麼?」這邊,穆翡還在用手機做著實時聯絡,山上訊號不太好,她抽空看了一眼,白著臉道。
「他……」談瀟恍惚道,「孔宣已經試過,要殺他幾乎是沒辦法的,那接下來怎麼辦,是一遍又一遍地試嗎?一刻不停?」
穆翡心一沉,她們本來都寄希望於孔宣能有辦法,縱然殺不了,至少鎮壓住天狗。可天狗不愧神仙之體,在某些方面,甚至高於仙體,以孔宣兇悍至此,在人間界也殺不了他。
談瀟深吸了口氣,「天狗月氣封地,你們有沒有發現,連訊號也被影響了。」何止是他們想要封鎖天狗在此地,天狗也想封鎖,不叫訊息傳到天界。
穆翡原本以為是因為在山上,此時聽來,竟是因為天狗,「他怕大神搬救兵?那隻要大神抽空破開封鎖,不就可以召喚了?」
「就算召喚,下來的也是真靈,群毆同樣不一定有用。更重要的是,現在他吃定了,如果孔宣稍敢分神,他會對我們下手。」
「現在唯一的解法,」談瀟深深看著孔宣,「孔宣強行以真身降世,以至少坍塌南楚土地一半土地,乃至更多空間的代價,把天狗斬殺。但是那樣的話,他也會被天道感應到。」
所以天狗那麼開心,現在的確是他的先手了。
「被天道感應到的後果是什麼?」穆翡急忙問道,大家都急切地看著他們。以天狗的危害,人類是真能痛下決心犧牲部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