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有私心的,我知道我還是戴罪之身,」方諸摸著肚子道,「可能等我生產完,你們就要審判我了,如果我戴罪立功,希望可以從輕發落……」
方諸之前因為殺妖盤,把穆翡都綁架了,只是因為懷孕,先放放他。他這個性格,可是一直為此不安,見到有機會,立刻就想給自己洗白一點。
「這……」談瀟雖然是計劃執行者,但寶寶有穆翡的股份啊,他看向穆姐。
穆翡皺眉。
寶瓶長老的橘貓靠著穆翡的腿蹭了蹭,長老也走過來抱起橘貓,指了指自己。他修的這止語法門,也就是閉口禪,雖然不得說話,但簡單意思都足夠表達了。
穆翡低頭,「如果方諸做誘餌,長老願意就近保護麼。」
寶瓶長老點頭。
穆翡這下輕鬆了,「多謝長老,那視情況而定吧,如果內臟釣不來,就換方諸。」
說罷,穆翡若有所思,對大家道:「剛才你們不是還在問這計劃,要起個什麼代號嗎?」
按照一向的慣例,大家拉了個行動群,本來群名用禍鬥就行了,但現在同時存在兩隻禍鬥,為了區分還是另起稱呼為好。
穆翡一問,大家都思考起來,前一隻是比格所化,大家都叫它比鬥,這個似乎沒說是什麼犬種。
大家還在思考呢,穆翡已經圖窮匕見:「我覺得就叫『于勒』吧。」
眾人:「…………」
這什麼地獄笑話啊!
方諸上岸後讀的書不多,有些迷惑什麼梗,但還是支援道:「好滴!」
現場沉默了好幾秒,陷入迷惑,談瀟索性開啟手機搜尋原文給方諸看……
「哎,靈師,你沒弄到太陰弓?」呂法師湊過來問談瀟。
「沒有啊,不能隨便外借,不過我帶了雷鼓和這個,雷鼓搬下來放在外面了。」談瀟從包裡拿出來一個木質的彈弓。
呂法師:「?」
談瀟說:「這是小時候我外公給我做的,我想起來也是桃木的。然後我考慮了一下,可以用符裹著彈丸代替恆矢,應該也算個簡易版的太陰弓了。」
眾人:「……」
穆翡欲言又止,很想說點什麼,但想起談瀟改良過的那些術法,又覺得自己還是閉嘴好了。
此時方諸已經看完了課文,哭唧唧地大喊:「于勒開的是牡蠣,我是蛤蜊!是蜃!」
談瀟安慰他:「都有殼啦,沒往你身上放金針菇粉絲就算好了。」
方諸抽噎一聲:「…………」
關於釣狗的場所,大家也探討了一番,定在了一片爛尾樓,不至於過於荒蕪引起「于勒」警惕,又不會影響到城區安全。
談瀟用紅繩將內臟捆起,吊起來,其他人按照方位分別守著。因為要利用內臟的腥氣,自然不去料理,談瀟還用紙剪了片月亮,貼在外牆上,這是仿照月氣。
天狗是犯月之兇星,自然對月氣有所感應。
佈置完機關後,各自隱藏好身形,用藏身符、藏身咒把氣息收斂了,不然恐怕騙不過狗鼻子。
談瀟看到寶瓶長老依舊把他的橘貓帶來了,心裡有些犯嘀咕,長老還是藝高人膽大。
劉清泉負責偵查,躲在陰路觀察,這耐心一守,就守到了天色漸晚,卻遲遲不見于勒的身影。
穆翡直接佔了一卦,看著卦象道:「它聞到了,它在猶豫,吸引力不夠。」她抬頭,「還是正式啟動于勒計劃吧。」
方諸點點頭,自覺走到那些內臟旁邊,化回原型,一隻巨大的蛤蜊輕輕張開自己的殼,露出一點點白軟的肉,將氣息散了出去。
寶瓶長老也按照承諾,坐在了蛤蜊殼後面,兩手捏決,整個人便如石頭草木一樣,失去了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