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瀟也勸道:「我們這兒鬼神夠多了,沒什麼供老鼠精……呃灰仙的,你別勉強啊。」從吳天玉喊這老鼠的稱呼就知道,他甚至不敢道出本身,是騙吳天玉自己是什麼落難修者才得以上身。
而且他們想起來吳天玉那張在雪山上的照片,嚴重懷疑吳天玉就是去北方玩兒時,被這老鼠精迷惑,借人身掩蓋才過了山海關。就像總傳說妖怪渡劫度關找人類,尤其是書生幫助一樣,如果有人幫忙掩護,便可成功偷渡過山海關了。
「哼,過來吃點帝流漿有錯嗎?我就是不打算回去怎麼著。」老鼠精倒是也不避諱,南楚就是庚申日帝流漿最密的地方,來這兒沒毛病。
「我在老家指點別人投資a股失敗,本來也混不下去了。」
他都沒說自己被打得可慘了,過來還養了會兒傷,所以騙吳天玉的話裡有些是真的,助他療傷!
談瀟、端陽:「……」
這就是純純的妖通啊,小的事事靈,到大事上就不行了,便是再多幾百年修行,a股之玄妙豈是他參得透的?
「你們也沒必要這樣喊打喊殺,咱們坐下來聊,若是聊得攏,我可以做這吳天玉的家仙,保佑他一家。」「吳天玉」的眼珠子轉悠著說道,玩嘴皮子,其實也是灰仙的拿手好戲,或者說愛好。像刁難別人的時候,他們也很喜歡碎嘴地聊一聊,搞點腦筋急轉彎。
「不可能,吳天玉對這些歪門邪道根本沒好感,否則你何必騙他什麼元嬰、修士的?」端陽壓根不信,況且吳天玉還是未成年人,根據404辦規定,不可能同意。吳天玉又不是談瀟這樣的家族傳承。
那就是談崩了。
「吳天玉」看了談瀟一眼,這南方巫師下手毫不留力,但他數百年修為豈是白給的?他抬手把指甲唇邊舔了舔,瞳仁擴大,布滿了整個眼球,倏然一伸手,抓向談瀟的脖子。
好在談瀟體測分數挺高的,反應迅速地避開,但「吳天玉」不過聲東擊西,四肢著地就向門口躥去。他的長處就是占卜,事事預知,光這一點就夠他玩出花來了!
到了門口,他幾乎不停地一張嘴,就把桃木符咬破。
子鼠開元,有句話叫「天開於子,不耗則其氣不開」,從這個意象看,老鼠有開天之能,何況硬生生把端陽的斷路符和綯魂神都咬開。
毛毛和吳母在外頭,聽到裡頭哐哐噹噹的聲音,本來就好奇,兩人從樓梯間探頭往外看。此時見一人四肢著地的破門而出,把那木板咬開。
「啊!!」吳母尖叫一聲,那人抬頭看來,露出了全是黑瞳仁的眼睛和動物一般皺巴在一起的五官,她看了差點暈過去。知道兒子有問題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就這一幕,誰看了頭皮不發麻。
若說之前的所謂不正常狀態,心理疾病也可能,那眼前種種就絕不可能是什麼疾病能做到的了!他指甲都變那樣了!
「閃開。」「吳天玉」含糊不清道了一句,就要撕開毛毛,毛毛完全想不起自己手上還有一道符,正呆滯地看著尖利的指甲朝著自己而來。
談瀟及時撲過來,手捏小金刀決,和「吳天玉」的指甲碰在一起,竟發出了金戈之聲!
兩人警惕地看著對方,談瀟心裡盤算著該如何應對他的卜術,灰仙同樣不斷預算怎樣從夾擊中成功脫身反擊。
端陽之前就感覺自己在這灰仙眼裡不如談瀟了,此時看到他捏決硬剛,更是完全確信了,此際,喘著氣驚訝了一句:「萬萬沒想到,小談有如此修行!」
吳母頭暈地靠著牆,聽端陽說,迷茫地看向他,萬萬沒想到,天師不清楚同伴修行嗎?
毛毛亦是抱頭大叫,從看到「吳天玉」的第一眼,她有種三觀被震碎的感覺,完全控制不住情緒:「天玉真中邪了?!談瀟,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