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帥!”
季浩然看著沉默的方雲,張了張嘴,可是說不出話來。
出自儒家的季浩然,這一刻心中也被殺意充斥。
“出發,目標燕雲城!”
方雲依然沒有散發殺意,可是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方雲胸中的殺意,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誰敢多言一句,必死無疑。
當然,這一刻,哪怕是那些出自公卿世族的將領,也是紅了眼。
那些,都是活人。
被人掛著,生生讓體內的鮮血流乾。
二十萬大軍再次開拔。
這次的速度,是之前的數倍。
飛舟之上,再無一個降領。
所有人,都前去開路去了。
他們的胸中,只有殺意。
無盡的殺意。
飛舟之上,方雲身後的季浩然沒有說話,方雲依然陷入沉默之中。
整整二十萬大軍,都陷入了沉默。
大地震動,只有馬蹄聲。
安靜的可怕。
可是隨著前進,不斷靠近燕雲城,方雲的眼睛越來越冷。
方雲看見了一個個被屠盡的村落,一個個被屠盡的小鎮。
那些人的屍體,被人堆成了屍山,但是都沒頭顱。
這些人,和周人長得一樣,鮮血還未乾。
很顯然,這是剛做不久的。
三百年前,燕雲之民幾乎被屠盡,但是三百年的時間,那些被荒人奴役的燕雲之民,也稍稍恢復了些元氣。
而今日,卻又再次被屠戮一空。
飛舟之前,李敢渾身是血。
紅著眼道:“方帥!”
“我們神風營剛才剛好遇見了一支正在屠村的荒人騎兵,從他們的口中得知,是坐鎮燕雲城的莽荒天武侯下的令,屠燕雲之民只為洩憤,燕雲城方圓百里,再無燕雲之民。”
方雲聞聲,眸子之中殺意幾乎化為實質。
“天武侯嗎?”
“他會後悔的!”
方雲嘴裡,吐出了五個字。
隨即又問道:“距離燕雲城,還有多遠?”
“還有二十里。”
李敢連忙回應。
“速度太慢了,再快些!”
方雲淡淡的道。
“屬下領命!”
李敢立即飛走。
“浩然兄,咱們喝一杯!”
方雲轉身看向季浩然,說道。
“好!”
“喝一杯!”
季浩然取出酒罈,為方雲和自己倒了一杯。
方雲看向季浩然,說道:“我曾聽聞浩然兄說我殺心過重,你現在覺得我殺錯了嗎?”
“可是,我方雲覺得,我方雲還是太仁慈!”
“畜生,留著做什麼!”
見方雲問自己,季浩然沉默了。
沉默了許久才道:“我什麼也沒看到!”
“這裡沒人!”
“只有畜生!”
方雲見此,看了眼季浩然,繼續說道:“稷下學宮,天下儒生源頭,那裡號稱藏有天下功法,今日,方雲斗膽向浩然兄要一法?”
“什麼法?”
季浩然看向方雲,神色微變。
有種不好的預感。
方雲直視季浩然的眼睛,說道:“被覆滅的煉魂宗魂幡祭煉之法。”
“我要此法!”
方雲的聲音之中,透著恐怖殺意。
季浩然神色大變。
“此法,太多惡毒,我······”季浩然就想說自己不知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