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了下遠處,秦向河真想過去踢一腳。
他早就發現了。
每次見面,乍一看,阮寧都是一個人。
但在目之所及的遠處,總能看到有車停著或跟著,或幾個陌生人隨意站著,可又若有若無的打量著。
仔細留意,很多時候車都不一樣,會覺得只是偶然。
秦向河卻明白,這絕不是什麼偶然。
想想,也猜得出。
愛信集團啊,只這麼一位千金大小姐,能放心讓孤身一人東跑西竄的。
真當這年代處處歌舞昇平啊。
他這兩年去南寧,還遇到過好幾次攔車的呢。
漸漸也習慣了。
遇到那種情況,他只要熄火,等林四丫下去幾分鐘,然後再啟程就可以了。
懶得看林四丫將那些人打得慘,就算缺胳膊短腿,都活該!
“看什麼啊。”
順著秦向河的視線,阮寧轉身。
遠處,一輛佈滿灰塵的黑色轎車,靜靜停在路邊。
瞧秦向河望來,她故意輕撥耳鬢碎髮,扭著腰肢說,“肯定沒想好事吧?”
“阮小姐說笑了。”
秦向河拉開後門,直接坐進去。
等林四丫坐上副駕駛,他對仍站在車外的臭女人喊,“走啊。去千菜園,我請客。”
他也是沒辦法。
大中午的,被阮寧堵在這。
躲是躲不掉了,不如故作大方些。
另外,從新會過來,路上趕得急,早飯隨便湊合的。
剛剛又走了那麼遠的路,早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該你的啊,我是你司機嗎!”
阮寧差點跳腳。
回到車上,先是瞥了林四丫一眼。
忽地,她轉身,向後座儼然一副老太爺架勢的秦向河,慵懶道,“哎~你老實說,剛才是不是打我一頓。來啊,我還從沒試過被別人打呢,你用點力……”
秦向河都不用出聲,一旁林四丫用眼神,就直白罵出來了。
神經病吧!
還有這麼要求的!
即使如此,他也不敢動手。
誰知臭女人是什麼心思,他可沒有和愛信集團火併的念頭。
再者。
他車裡動一動,怕遠處那輛車能直接撞過來!
“阮小姐真愛開玩笑。咦,這好像不是上次那輛吧,又換車了嗎?”
“瘸是瘸了,還狡猾狡猾的!”阮寧眯了眯眼,輕哼一聲,方回身啟動汽車。
秦向河佯裝望著窗外風景,經過那輛黑色汽車,模糊的見裡面坐著三、四個人。
等車過去,開到路口要轉彎時,那輛黑色汽車才發動。
阮寧注意到秦向河的小動作,嘴角一耷,撇了撇。
不知想到什麼,花枝亂顫的笑起來,
好一會,她才停下的看向後視鏡,“問你呢,腿被誰打瘸的?是含山那夥人,還是那幾個日本人。你也不是個善茬,沒吃虧吧,這次又把誰送去醫院了……”
秦向河不知道,阮寧還是個話癆。
有心不搭理,可對方念個不停。
“阮小姐,我腳是下車崴的。醫生囑咐了,要靜養,不能多說話。”
阮寧兀自笑著,復又深感惋惜的道,“真不是被人打的啊!”
秦向河打定不說話了,從身上好不容易摸出個紙片。
低頭,裝作上面寫著天大的秘密,任憑阮寧在車裡嘀嘀咕咕。
可能是見他“有事”,阮寧又開始騷擾旁邊的林四丫。
廚神大賽,正熱火朝天的舉辦著四強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