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一聽,猶豫到:&ldo;這……&rdo;每一年,河間府能從這各地頻繁設立的關卡中掙得相當可觀的稅賦,而下頭每年也會根據收入所得,給他孝敬不少酒水錢,去年是三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和各種土產貨物,今年眼看大宋戰事稀少,恐怕會更多。而河間府徵收的官銀中最大的一部分,便是那前幽雲地跟大宋朝通商的商家的銀子,看林沖這人所圖非小,恐怕只要自己一點頭,那三萬兩銀子便不翼而飛了。
林沖自然知道張文在想什麼,&ldo;大人莫要擔憂。只要大人答應了這事兒,林沖願意每年給大人一萬兩銀子地茶錢,且牢記大人這個人情。況且朝廷中的閒散官兒也是不少,個頂個的都在尖著腦袋想要下放各地做地方官。有所謂朝中有人好做官,不知道張大人在朝中跟蔡太師交好呢,還是跟王少宰交好?若是都沒有,恐怕一紙告身文書下來,張大人便可以多個同僚了……&rdo;
張文的大哥為了打壓掉另外兩個知府,可是下了不少的本錢,甚至連刀子都動了才勉強拿下,若真如林沖所說,朝中驟然給這河間府再來一位大有來頭的知府,他張文可是不敢有甚麼作為了。
蔡京跟王黼梁師成斗的如火如荼,張文作為一地的知府,自然也是二人的拉攏物件,只是張文這人為人不怎麼樣,卻是頗為精通做官的訣竅,在朝中形勢還未明朗的時候一個人都不得罪,對蔡王二人都是唯唯諾諾,做那騎牆派。這幾年下來,倒也算平安。但同時他心中也清楚,他在不自覺間,已經同時得罪了這二人。如今跟自己這河間府比鄰的燕山府知府林沖又來說這個話,看來是逃不掉要去選擇了。
每年張文從各處盤錄的銀子加起來有數十萬兩之舉,跟三萬兩關卡銀子的孝敬錢比起來,張文自然知道怎麼做才划算。一時間,各種各樣的念頭紛至沓來的在張文滿是精蟲的腦瓜子一閃而過,張文暗自下定決心,當下倒也光棍:&ldo;林大人看得起下官,下官怎會要林大人的銀子?這事兒便是舉手之勞,只是還望林大人能在少宰王大人和檢校太尉梁大人那裡,為下官多多美言幾句,下官便感激不盡了。&rdo;
林沖微微一笑:&ldo;那就多謝張大人了。聽說張大人新收的那兩個小婢青澀可人,小弟也不再來打攪大人的雅興。就此告辭。&rdo;張文心裡頭一顫。暗說好險。眼瞅著這林衝來者不善,還對自己家的事兒如指掌,他張文。便有一百二十個膽子,也不敢去觸這林大人的眉頭啊。何況,聽說這林沖在山東鄆城縣跟那宣撫使李彥起兵的時候。曾一槍解決了濟州知州,為地,不過是怠慢了林沖這位大爺。
於是張大人在送林大人走的時候,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子向林大人保證,河間府上下保準對持了林大人路引地商旅放行。
林沖一笑。騎著照夜玉獅子再往南奔。倒也不怕這廝陽奉陰違,楊老爺子的行會成立之後。最初都是結伴而行,有禁軍的兄弟們喬裝隨行保護,便什麼事兒都落在自己耳中了。何況,這張文的那個管家……
德州的知州,李飛鏢。
聽說這李飛鏢原本是某個世家的後裔,很是有一身不凡的武藝,蔡京的女婿,大名府地留守司梁世傑把原本自己的親信提拔了之後,這李飛鏢也不知怎麼地就成了這德州一州五縣的知州。
林沖是一身儒衫見的這李飛鏢李大人。原本以為這樣的一個世家子弟,定然是那種玉樹臨風瀟灑風流的大少,哪知真的見面之後,竟然把他唬的一愣。便從沒見過這樣的一州知州大人的,光頭不帶帽,藏青色地頭中和黑到油亮的頭髮,白色的麵皮給人一種養尊處優的感覺,但臉上那兩三點小麻子卻又把這張臉膛襯託的俊偉了些,上身穿著黑色緊身的無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