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完西南之事後,還聊了一些別的,盛欒川話裡話外暗示著尤雪竹,今晚他想留宿梧桐宮,因為兩人自蘭溪回來後,就一直沒有親密接觸過。
但尤雪竹直言自己太累了,禁不起折騰,好說歹說才讓盛欒川打消了念頭。
還有半月,只要再忍過半月就行了,尤雪竹心裡默算著日子。
另一邊,從東南迴來的盛欒安不僅帶回了狄戎首領想與天佑皇朝和親的訊息,還帶回了誠意滿滿的聘禮。
戶部的官員清點完聘禮後,告訴了盛欒川這些聘禮的大致價值。
這些聘禮的價值自是比不上天佑皇城幾代積累的財富,但也抵得上所有地區全部軍隊加起來的兩年的開支。
除了求娶皇室之人,狄戎別無他求,盛欒川作為君主,自是會算這筆帳的,隨便從朝臣兒女中選一個出來打發狄戎,便能得到兩年軍隊的開支,這樣的事想來大臣們也都會理解,於是,便將狄戎想要與天佑和親的事傳了下去。
半月之期已到,狄戎和羌蕪如約抵達天佑皇城,盛欒川作為東道主,自是擺酒設宴招待來人。
羌蕪首領頗為神秘,直到盛欒川傳召進殿,所有人才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
劉有財扯著嗓子:「宣羌蕪首領赫連齊進殿。」
赫連齊搖著扇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跨入殿內,隨手作揖道:「赫連齊參見陛下。」
盛欒川看著來人,手上拿著的酒杯有些顫抖,這個人怎的如此眼熟。
而赫連齊更是不知規矩般走到盛欒川的席前,對著尤雪竹又是深深一鞠,比剛才的隨手作揖更顯真心實意,但說出的話卻還是輕浮:「小美人兒,我們又見面了。」
盛欒川忍不住將酒杯重重嗑在案臺上,「咚」的一聲,所有臣子都好奇的朝著他這個方向看去。
其實朝臣們根本聽不清赫連齊在說什麼,他們以為赫連齊走近盛欒川的時候又行了一禮。
尤雪竹忍住笑意,輕輕拍了拍盛欒川:「阿川,冷靜,所有人都看著呢。」
盛欒川回握住尤雪竹的手,面色極差的說道:「既然羌蕪的首領行完了禮,那便回到自己的席位坐著吧,別站在這失了禮儀。」
赫連齊呵呵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宣狄戎首領拓跋宏進殿。」
劉有財一喊到拓跋宏的名字,朝臣們帶來的兒女都不自覺的整理起了頭髮和衣物,有些小姐甚至緊張的問身邊的丫鬟,自己是不是最好看的。
原來盛欒川除了將狄戎首領想要求娶天佑皇室的訊息傳給了各朝臣,還給各朝臣帶了一副狄戎首領的半身像。
這副自畫像上的男子穿著狄戎的服飾,一張俊美無比的臉,以及一雙充滿野性的眼神,瞬間俘獲了大部分小姐和一部分公子的心,他們紛紛央求父親祖父帶他們出席這場宴會。
拓跋宏入場了,果然如畫中人一樣,甚至比畫中人還多了三分英氣,其中一個坐在前排的小姐,想要吸引拓跋宏的目光,故意將桌上的酒杯滾落到他的腳下。
「拓跋宏」果然朝那個方向笑了一下,那個小姐的腦海中就已經浮現出他倆大婚時候的情景了。
只不過「拓跋宏」一直攙扶著一位老者,直到給盛欒川行禮的距離,那位老者才顫顫巍巍的作揖道:「拓跋宏參加陛下。」
隨後指著拓跋棲梧介紹到:「這是犬子,拓跋棲梧。」
拓跋棲梧也禮貌的作了一揖。
在場的小姐公子才如夢初醒,原來那個年輕人不是拓跋宏,那位老者才是!陛下是不是將人的名字搞錯了,拓跋宏這一把年紀的怎麼還想著娶親?
「這是怎麼回事?」盛欒川沉聲開口。
拓跋宏沒有回答,而是茫然的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