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情況,我聽說似乎不太好?」尤雪竹有些害怕推開眼前這扇門。
「嗯,因為尤宏屢教不改,還要賣兒子抵債,老太太的眼睛哭瞎了,而且…似乎有些不識人了。」
「那我父親他……」
「尤老將軍是半年前出現在這裡的,說來也巧,充滿攻擊性的尤老將軍,看見你堂弟便安靜了下來,然後一路跟隨,最後老太太認出了他,將他領了回來…總之,尤公子,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們的人嘗試過將尤將軍帶走,但都被打傷了……」
「兄長那邊可收到訊息了?」
「收到了,尤將軍正往這邊趕,但好像被什麼事情給拌住了。」
尤雪竹點點頭,還是敲開了這扇門。
過了許久,門內才撐開一條縫隙,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警惕的往外看。
「你是誰?你找誰?」
「秋哥兒,你不識我了麼?」
尤雪秋仔細打量著尤雪竹,欣喜的開啟門:「二哥,你回來了,祖母大伯,二哥回來了!」
尤雪竹摸了摸尤雪秋的腦袋,三年不見這個小堂弟竟長高了不少。
「二哥,他是誰,你可以進來,他不能進來!」
尤雪秋將尤雪竹拉入門內,身子擋在門前,阻止武紀進來。
「為什麼?」
「因為…大伯的護衛說,會有人將大伯抓走……」
護衛?尤雪竹疑惑,但他還是解釋道:「秋哥兒別怕,這是自己人。」
尤雪竹都這樣說了,尤雪秋便把武紀也放了進來。
這時,一個穿著粗布短打的男子走了出來。
「這個就是大伯的護衛,成三大哥,現在祖母和大伯都是他在照顧。」
成三一副管家做派:「秋哥兒,你領這位客人去大堂用茶,我帶二公子去見尤將軍。」
尤雪秋點了點頭,領著武紀去了大堂,而尤雪竹則跟著這個叫成三的來到內院的廂房。
「尤將軍剛服了藥在休息,二公子可現在進去看看,但切記不能觸碰到尤將軍的身體。」
「若是觸碰了會怎樣?」
「若是將軍認為的親近之人便不會怎樣,若是旁人…輕則傷人,重則丟命。」
尤雪竹看著成三脖子上一道清晰的疤痕,問道:「你脖子上這道傷是……」
「嗯,是尤將軍不識我,我貿然靠近所致,差點丟了性命。」
尤雪竹沒有多問,他走進廂房,見到了躺在床上的父親。
尤雪竹忘記了成三的忠告,顫抖的摸了摸父親的手,是溫熱的,原來父親真的還活著,只是面容枯槁,兩鬢斑白,不復當年神勇。
許是長期養成的戒心,尤晟即使喝了藥,也憑藉著本能,無意識的將尤雪竹的手扭住,尤雪竹痛撥出聲,尤晟睜開了混沌微紅的雙眼。
「父親,是我,我是雪竹啊……」
尤晟愣了一下,但還是死死不放開尤雪竹的手,嘴裡啊啊的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成三聽到房內響動進了來:「將軍,冷靜,你先把二公子放了……」
尤晟這時候聽懂了,放開了尤雪竹,尤雪竹還想再跟父親說些什麼,被成三拉開了。
「將軍他不識你,再貿然接觸,只會刺激將軍的瘋病,二公子得慢慢來。」
尤雪竹沒再說什麼,他的父親好像對這個叫成三的護衛充滿了信任,但尤雪竹對這個護衛總有一種說不上的怪異之感。
「二公子,我們還是先去看看老太太吧,老太太午歇也醒了。」
「我祖母她也不識人麼?」
「回二公子,老夫人不是不識人,只是對一些事記得不太清了,容易錯認他人,而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