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部族組成的聯盟,非常有組織的騷擾邊境各城,東南本就兵力稀缺,前線的部隊還被狄戎牽制住了,如果再不派兵增援,恐怕東南邊境會一點一點的被東南的部落聯盟所蠶食。
盛欒川無奈之下,從駐守在天佑皇城中的三十萬大軍中撥出十萬軍隊前去東南邊境救援。
結果前往東南的援軍還沒走幾天,西南的戰報又來了,說的是駐守在邊境線五十里的西南軍隊向前行進了二十里,現在距離西南邊城只有不到三十里的距離。
只是這一次的戰報中沒有夾雜著尤雪竹的信件。
盛欒川又等了好久天,始終沒等到尤雪竹的訊息,盛欒川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他不能坐以待斃,若是尤雪竹沒辦法與他裡應外合了,他就必須得想其他的辦法了。
盛欒川看著御案上擺著的兩隻虎符陷入了沉思。
駐紮天佑皇城的軍隊一共有三十萬,一隻虎符可以調動十萬軍隊,這三十萬軍隊是歷代守衛皇城不會輕易挪動的,盛欒川為了快速解決狄戎的問題,已經調動了十萬軍隊。
還剩二十萬……
盛欒川拿起其中一隻虎符,想起了尤雪竹信中所提,羌蕪實際軍隊人數是二十萬,加上謝知程的六萬,也就二十六萬,現在西南邊境還有十五萬的軍隊,再從別地調個五萬前往西南,加上皇城這十萬軍隊,就有三十萬軍隊可以與羌蕪抗衡了。
所以,即使是謝知程真的叛敵,天佑的軍隊也有能力和羌蕪一戰。
盛欒川不能等了,他抓起一隻虎符喚來了禁軍首領衛子弈,讓他帶領軍隊前往西南。
盛欒川在賭,羌蕪的軍隊只是壓境威脅還沒有動靜,應該是雪竹在周旋,既如此,他就更不能辜負雪竹了。
盛欒川下定了決心,三日之後向盛欒安發難。
於此同時,盛欒安也將一幅畫交給了暗衛,讓暗衛送到朝中各大官員的府上。
「成敗在此一舉了,害怕嗎?王爺?」
尤雪竹難得從地窖出來,與盛欒安兩人在房內對飲。
「不害怕,雪竹你呢,後悔嗎?」
尤雪竹笑了:「王爺都不害怕,我有什麼可後悔的?莫不是王爺怕我對盛欒川還有情?怕我對他心軟?」
盛欒安直勾勾的看著尤雪竹,正色道:「沒錯,本王怕雪竹你還對盛欒川有情…怕你對他心軟……」
尤雪竹皺眉,他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他剛想說些什麼,盛欒安的視線就從他身上轉移到了窗外,輕嘆道:「怕你…壞了我們的大計……」
尤雪竹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剛才有些慌亂的心重新平靜了下來。
「王爺放心,為了尤家,我是不會心軟的。」
盛欒安苦澀一笑,原來是為了尤家麼。
尤雪竹見盛欒安不再言語,只是悶悶的喝著酒,他以為盛欒安還在擔心,只得生硬的說:「現下,駐紮在天佑城的軍隊還剩十萬,宮裡的兩萬禁軍兄長已經處理妥當了,只要武紀偷到最後一枚虎符,這件事一定會萬無一失的。」
盛欒安點了點頭,收走了桌上的酒壺,拿起尤雪竹的酒杯喝了乾淨,莫名其妙的說了句:「不喝了,雪竹,你早些休息,明日等武紀的好訊息。」
武紀是真的命苦,白天要當個唯唯諾諾的小太監,晚上還要出來當賊偷東西。
好在禁軍副統領「趙開」一路帶著他到了養心殿附近,否則他還得飛簷走壁,翻牆上瓦,被發現了還有被亂箭射死的可能。
「好了,我只能送你到這裡,盛欒川現下不在養心殿,你可趁現在去把虎符偷出來。」
「趙開」謹慎的掃了一眼周圍,低聲對跟著他後面的武紀說。
誰知武紀「嘖」了一聲,說道:「尤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