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帶著侍衛,應該會沒事的吧?尤雪竹一個不留神,被雪狼找著了機會。
領頭的雪狼往前一撲,直接把尤雪竹按倒了,鋒利的爪子劃破了護具,也劃破了尤雪竹腹部的皮肉。
尤雪竹吃痛的用箭筒抵住雪狼的牙口,雪狼腥臭的口水滴在了尤雪竹的臉上。
尤雪竹手上突然發力,雙腳對著雪狼腹部就是一蹬,掙脫了雪狼的糾纏。
箭筒裡的箭已經散落在地,唯有一把防身的匕首掛在腰間。
尤雪竹檢視了一眼腹部的傷口,因為有護具的抵擋,沒有傷及要害,但是再如此纏鬥下去,必死無疑。
三狼一人又對峙了一會兒,尤雪竹見盛欒川還未趕到,以為他帶的侍衛不足以應付那三頭狼,遂又向空中發射了一枚訊號彈。
追著安輕言來到猛獸區的盛欒川也遇到了一點小狀況,安輕言因誤射懷孕的母鹿,被公鹿盯上了。
公鹿體型跟馬差不多高,對於盛欒川來說不足為懼,只是在盛欒川眼裡,安輕言第一次冬獵,遇到有攻擊性的動物,難免會害怕。
安輕言被公鹿逼得惶惶不安,安輕言騎著的馬匹也焦躁的不斷往後退,雖然盛欒川在公鹿的後面,但是公鹿一箭射不死,是會直接沖向安輕言的,到時落馬受傷在所難免。
盛欒川瞄準公鹿的頭,準備一箭斃命,此時,再次傳來的訊號彈擾亂了他的思緒。
與此同時,安輕言聲音打著顫,情不自禁的又喊了句:「阿川,我害怕……」
盛欒川不再猶豫,搭弓拉弦,箭矢準確無誤的射穿了雄鹿的頭,雄鹿應聲倒地,盛欒川也駕馬趕到安輕言的身邊。
盛欒川重新將瑟瑟發抖的安輕言抱回自己的馬上。
「你剛剛喊朕什麼?」
「阿川?」
意識到不對的安輕言捂住嘴,神色惶恐的看著盛欒川:「陛下恕罪,臣只是一時情急才會失言的……」
「失言?」
「陛下恕罪,是臣僭越了,臣自知身份卑賤不該這樣稱呼陛下的,只是…臣當時心裡唸的是臣最信任的人…忘了陛下與臣之間的君臣之禮了……」
安輕言的解釋更像是表白,盛欒川眼神複雜,但最終還是說:「沒有外人的時候可以這樣稱呼朕,但是在皇后面前不行!」
「好的,阿川。」
得到應允的安輕言,隨即喊上了一句,但下一秒,安輕言的臉上又掛上了擔憂:「阿川,剛才我看見空中的訊號彈了,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皇后發現了珍稀的動物讓朕去瞧瞧吧……」
「不用去看看麼,萬一遇到什麼緊急情況……」
盛欒川內心深處的不安變成不耐,他否定安輕言的猜想:「小動物區,能有什麼危險,朕先送你回去,再去看看!」
另一邊,苦苦支撐的尤雪竹已經遭受到了第二波攻擊,身上的護具已經被雪狼的利爪撕毀,渾身上下不見一點好肉。
傷口深深淺淺的,讓原本深紅的圍獵勁裝顏色更深了。
尤雪竹背靠著一顆大樹喘著氣,雪狼雪白的皮毛也一片片汙紅。
這次,受傷的雪狼學聰明瞭,它們知道眼前人已經沒有再戰的力氣了,只要再等等,就能上去將他分食。
嚴寒的天氣,因流血過多逐漸降低的體溫,尤雪竹晃了晃腦袋,企圖讓自己清醒,可眼皮卻十分沉重。
在尤雪竹即將昏迷之際,三根利箭破空而來,三匹雪狼應聲倒地。
只見遠處一人披著玄色風帽,騎著馬匹賓士而來。
「阿川,你來了?」
尤雪竹眼前的景象已經開始變得模糊,但聲音卻是喜悅的。
來人不說話,只是緊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