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溪手中一直滴溜著的小球突然劇烈地晃動了起來,他們聽到了傅弘諂媚的聲音響起:「……我感覺到孫承就在那裡,他就在那裡!而且那裡面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從這個域形成開始就待在了那裡,你知道他是誰的,他——」
傅弘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周溪緊緊地攥住了那個小球。
小球變得扭曲,待在裡面的傅弘的四肢也隨之扭曲成了一團,他不停地發出悽慘的尖叫。
但是周溪的狀態卻有些不對,她不知想起了什麼,面色蒼白,身形也微微有些晃動。
寧雨就站在她身邊,立馬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問道:「怎麼了?傅弘說的那個人是誰?」
周溪似哭似笑地道:「……我早該知道的,我也早該想起來的,他參與了這件事情,他肯定也進到這個域裡面了。」
周溪抖得越發厲害,寧雨趕緊扶住了她,猶豫著道:「你沒事吧,要不要緩一下?」
「……我沒事。」周溪直起了身子,臉上是兩行蜿蜒落下的血淚,她平靜地道,「從他當時對我做的那些事情開始,我跟他就沒有關係了。」
「我們去吧,早點把這件事情給解決掉,你們也能早點離開這裡。」
茶茶從血無歸的懷中落下,握住了周溪的手,擔憂地安慰道:「周姐姐不怕,茶茶會一直陪著你的!」
幼崽在口袋中摸出了一塊糖果,塞進了周溪的手中,道:「周姐姐難過的話就吃顆糖吧!如果吃完還難過的話就再吃幾顆,我這裡有好多好多糖呢。」
周溪怔怔地看向幼崽,最終露出了一抹笑容,道:「嗯……我不難過了。」
血無歸把裝著傅弘的那個小球從周溪那要了過來,暫時幫她儲存一下,順便也能幫她在不間斷地懲罰一下傅弘。
畢竟等一會兒動手的時候,拿著這個小球也不方便。
他們一行人終於來到了保安室前。
而此時的保安室已經被貓咪軍團給包圍了,門窗都被貓們給堵死了,他們甚至清晰地聽到了保安室中傳出的恐懼不安的大叫聲。
是兩個男人的聲音。
「……這是什麼鬼啊?它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這貓是……那些貓它們又找過來了!」
「你出去,你快出去,不要連累我!」
「我不走,我不會走的,明明當時是你殺了周溪!憑什麼你就可以一直安全的待在這裡?!」
「你胡說什麼?周溪她分明是被你們欺負了才死的,而且後來也是你們處理的屍體,這件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還在這裡狡辯——」
孫承跟一個蒼老的男聲爭吵了起來,兩人似乎越說越急,保安室內傳來了噼裡啪啦的聲音,桌椅板凳砰砰作響。
但是他們沒能爭吵多久,就猛地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朝門口的方向看去。
因為,門,被推開了。
孫承和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猝不及防地迎上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蒼白容顏。
「……周溪!」
男人猛地大叫了一聲,那張看著有些猥瑣貪婪的蒼老臉龐上頓時被無盡的恐懼所籠罩:「你、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永遠都回不來了嗎?!」
「讓你失望了。」周溪頓了一下,出乎他們所有人的意料,她叫道,「爸——」
「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爸了。」周溪面無表情地道,「因為你不配,你根本不配當我的父親。」
「你就是個垃圾,沒有人會像你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周溪的眼淚奪眶而出,但是她直接抹去了臉上的血淚,而是朝這兩個人伸出了手,道:「我回來了,所以你們去死吧!」
那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