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應該是那種陰間冥府之類恐怖地方吧……
雲瑩瑩這話說的足夠小聲了，但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前面帶路的老師似乎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林亦嘉一直默默地跟在茶茶她們兩個的身後。而那個女人則是一直墜在隊伍的最後，跟他們拉開了很遠的一段距離。
林亦嘉突然朝前走了幾步，笑眯眯地道：「老師，我想問一下我們幽冥學院的情況。」
「您看我們也都是剛來的新生，還不太瞭解情況，就怕犯了些什麼忌諱，到時候給您添麻煩就不好了。」林亦嘉雙手合十，無奈地笑道，「老師拜託拜託了！」
黑衣老師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打量了他們四個一眼，語氣淡淡地道：「已經開學一個月了，你們來的太晚了。」
「不過沒關係，在我們幽冥學院最看重的是天賦，而不是修煉的時間。」
老師突然笑了一下，那張僵硬的臉莫名顯得有幾分詭異，他慢聲道：「……能不能在我們學校存活下來繼續晉級，就看你們各自的能力了。」
「友情提醒你們一句，胸牌是很重要的，像你們這樣的新生，最好時時刻刻都帶好自己的胸牌，千萬千萬不要損壞。」
「不然……」老師突然低低笑了幾聲，意味深長地道，「學生死亡我們幽冥學院可是不負責的。」
雲瑩瑩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由緊緊地握住了茶茶的小手。
茶茶安慰地拍了拍雲瑩瑩的手，然後舉起小手，認真地問道：「老師，那我們胸牌壞了還能去領嗎？要在哪裡領呀？」
她記得之前在福利院的時候他們每個人也都配了一個胸牌，但是會有小朋友丟三落四，然後只要跟老師說一下，就能去補辦啦。
這個胸牌這麼重要，那他們到時候要是不小心弄壞了，也一定要快去補辦呀。
幼崽奶聲奶氣地問完了之後，氣氛莫名安靜了一瞬。
在對上這個還沒有他腰高的幼崽明亮眼睛的時候，黑衣老師卡了殼，道：「……讓這麼小的小孩入學？他們怎麼審核的。」
「而且你們……」黑衣老師目光古怪地打量他們四個人，道，「你們都是人類吧。」
他說這話的語氣實在是太過理所應當，但是這輕飄飄話語中蘊含的意味卻讓人毛骨悚然。
林亦嘉眼睛一閃，依舊笑眯眯地問道：「對啊，老師您不是人類嗎？」
黑衣老師眼神鄙視，道：「我當然不是了，人類那麼弱小脆弱，我早八百年前就脫離人類的範疇了。」
茶茶眨了眨眼睛，有點失落地道：「我也感覺我好弱小呀，所以要變成老師你這樣才能更強大嗎？！」
要是她變得更強，在福利院的時候就不會再讓小夥伴們受傷了。
「所以要怎麼才能變成老師你這麼厲害呀！」幼崽的眼睛亮晶晶的，裡面全是崇拜和期盼。
「你——」黑衣老師滿肚子對於人類的刻薄話語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臉色不由變得有些古怪，那張本就蒼白的臉看著更白更僵硬了。
黑衣老師避開了幼崽的目光，硬邦邦地道：「你這麼小，還是先好好活著吧。」
「但是就你們現在的身份……」黑一老師表情不自然地道，「拿好你們的胸牌吧，別觸碰規則，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
林亦嘉表情微沉，道：「為什麼這麼說？」
黑衣老師撇了撇嘴，顯然不想搭理他。
然後他就感覺自己的衣袖突然被人輕輕拉了拉，他低頭一看，表情不由又僵住了。
幼崽睜著懵懂的大眼睛，懇求地道：「對呀老師，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啊？那我們還能補辦胸牌嗎？！」
「……茶茶！」雲瑩瑩焦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