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們沒有繼續牽手呀。
而迎上了茶茶純真大眼睛的寧雨,看著她伸出的小手,立馬反應過來了她想做什麼。
為了不傷害到小糰子,寧雨頭皮發麻,迅速轉移話題,大聲喊道:「我剛才問的問題麻煩解答一下,謝謝你!」
女鬼沉著臉配合:「……你問的什麼?」
寧雨木著臉又講了一遍。
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中,渾身上下都寫滿拒絕牽手的一人一鬼,維持住了微妙的平衡。
女鬼終於開口了。
濕亂的黑髮遮蓋住了她的面容,寧雨看不清她的神情,卻能察覺到她明顯的惡意。
「你覺得之前的人是怎麼死的?」
女鬼笑了起來,血紅的唇角越裂越大:「他們不敢出門,就變成了這些黑氣啊。」
「……」
寧雨又被嚇了一背的冷汗,她覺得自己今天這樣幹了濕,濕了乾的狀態,遲早要感冒。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澀的厲害,也抖個不停:「那……如果我們後面給你開門呢?」
已知留在屋內必死無疑,但女鬼能剋制所有黑氣,是不是隻要他們給女鬼開門就能躲過黑氣的攻擊了?
女鬼對此的回答卻是幾聲低笑。
那笑聲尖利刺耳,含著明顯的嘲諷:「事不過三。再給我開門我不僅不需要,還會覺得你們很噁心。」
……懂了,只有三次機會,如果三天後才後知後覺的開門,只有死路一條。
寧雨竭力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我明白了,謝謝你。」
女鬼漠然道:「要不是看在茶茶的面子上,我不會說的。」
寧雨:「……謝謝。」
氣氛莫名尷尬了起來,寧雨被女鬼那雙紅眼睛盯著,身體僵硬,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她腦海里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她看什麼?她是因為我昨天沒給她開門而生氣嗎?但是誰會給鬼開門啊!
女鬼開口了:「你們線索找到了嗎?」
寧雨道:「……還沒,白天去了一次,只找到了一份樂譜。」
「《少女的祈禱》吧,那是我留下的。」女鬼目露懷念,但只有一瞬間,旋即不客氣地道,「沒找到還不快去?都說了在音樂室,沒看到茶茶已經困了嗎,還不快走。」
「……?」
寧雨敢怒不能言,道:「我們這就去,那茶茶——」
女鬼用看傻子的表情看她,道:「當然是留下了,你要讓茶茶跟著你受到危險?」
「……」寧雨表情複雜,「所以音樂室有危險,是嗎?」
「不然呢,線索要直接掉到你們面前嗎。」女鬼低笑了幾聲。
聽著她尖利的笑聲,寧雨猛然驚醒,額上冷汗涔涔。
——因為女鬼回答了她的問題,態度還算不錯,她竟然放鬆了警惕,甚至冒出了「說不定能和她和平相處」這樣的想法。
但從女鬼剛剛的笑聲中,寧雨卻只感覺到了絲毫不掩飾的惡意與幸災樂禍——她非常、非常迫切地想送他們去死。
寧雨突然想起了她最初進入這個遊戲時,有位救下她的前輩曾告誡過的話:
「不要試圖和鬼怪講道理,不要跟他們共情。」
「他們已經算不上『人類』的範疇了,支撐他們存在的,是滿腔的怨恨和不甘。」
前輩面色凝重:「他們不會讓任何人輕易通關的,他們只想讓我們死,讓我們留下來陪他們,跟他們一道墜入地獄!」
最後這個前輩,是在寧雨面前被鬼掏心而亡的。
寧雨的眼眸暗了暗,指甲刺入肉中,疼痛讓她更加清醒。
她垂眸看了一眼站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