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嫂怎麼樣啊?我聽人說她插手你們的婚事,是真的嗎?」
芳孃的大哥也快成親了,她也挺害怕的。
兩個村子靠得近,所以芳娘他們村聽到的就比廖家那邊真實多了。
「不怎麼樣,」殷素蘭含糊地說了一句,並沒有把廖月珍說得很不堪,因為廖月珍現在還是殷世成的娘子,別人說就罷了,她這個小姑子說就是家醜外揚,且給殷世成臉上抹黑,「你不用怕的,你有四個哥哥呢。」
聞言芳娘嘆氣,「那我不就有四個嫂子了?要是四個嫂子都對我的婚事下手,你說我該怎麼辦?」
「不至於,」殷素蘭努力安撫對方,轉頭說起別的,「你有沒有見過一個手背上有很多黑痣連在一起的人啊?」
她也就隨口一問,結果芳娘眨了眨眼回道:「我二哥就是啊。」
殷素蘭一愣,「哪樣的?」
芳娘抬起手給她比劃了幾下,把黑痣的位置都點出來了,最後還指了指耳朵,「他這還有一顆紅痣呢,可好看了。」
「是嗎?」
殷素蘭乾巴巴地問道,「他叫什麼名字呀?」
芳娘有些奇怪地看了她兩眼,但還是老實回道:「我二哥名為柳玉平。」
「真是個好名字。」
殷素蘭又乾巴巴地誇了一句。
聽得芳娘更疑惑了,「你見過我二哥啊?」
「好像見過,我只記得手背那好像能連起來的幾個黑痣了,覺得很新奇,所以問問你,誰知道問到你自家人身上去了。」
殷素蘭還是挺高興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巧,隨口一問就問到自家師兄了。
「我二哥很少在家的,他七歲就跟著鎮上張郎中當藥童,後來被張郎中收做徒弟,如今不是坐堂,就是去給人看病,只有過大節或者是過年的時候,他才回家住兩日。」
芳娘說起自己二哥的情況。
「我娘常說,二哥不是給我爹生的,是給那些患病的人生的,所以才常年不在家。」
芳娘今天是跟著她爹來的,柳父和殷父也是認識的,二人走在最前面,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殷素蘭小聲問道:「現在你二哥多大了啊?」
「十六,我爹孃正愁呢,大哥的親事已經定了,今年臘月就成親,但二哥的還沒著落,本來想讓他去相看的,但二哥總說自己忙,還說先把三哥和四哥的事兒辦了再想他的事也不晚。」
十六歲,比她大四歲啊。
殷素蘭抿了抿唇,也不知道張郎中家中可有女娘。
回到家後,殷素蘭拉著殷母好奇問道:「娘,鎮上張郎中您知道嗎?」
「知道啊,他醫術不錯的,就是人很嚴肅,聽說曾有人帶家中小娃娃去看病,結果被張郎中嚇哭了呢。」
殷母隨口說了一句,「你怎麼忽然問起他。」
「回來時聽芳娘說她家二哥就在張郎中的藥堂中行醫,所以好奇,張郎中有幾個兒女啊?他兒女也怕他嗎?」
「他有兩個女兒,都出嫁好幾年了,你說的芳娘可是隔壁村柳家女娘?」
殷母問。
「對,她爹是柳山。」
「那就是了,不過你今天跟你爹去張郎中藥堂裡賣山柴了,你沒看見柳山的兒子嗎?」
殷素蘭一臉茫然,「我們賣山柴的那個藥堂就是張郎中家的嗎?」
殷母被她的神情逗笑了,「你才知道啊?」
殷素蘭仔細回憶了一下她方才跟殷父進藥堂的情況。
只看見中間有一些人在排隊,他們賣藥則是在側門這邊,殷素蘭還真沒注意大堂那邊的情況,於是她看向小狼。
小狼:【我一直在外面等你們,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