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月珍和齊正宏二人被堵住嘴,雙手都被反捆在身後,二人腳下還連著粗繩, 一個敢跑,另一個就會跟著摔倒。
齊正宏跑了兩次, 每一次都被摔倒的廖月珍拉了後腿。
還被人狠狠揍了兩頓。
二人方才「運動」兩次本來就挺累,後來又被當場抓住, 想到去了縣衙後會發生什麼事, 二人皆是身心疲憊,惶恐不安。
逃不掉就求,眼看離縣衙越來越近, 齊正宏猛地往地上跪,然後對著殷父殷母狂磕頭, 嘴裡一直嗚嗚嗚地想要說話。
里正示意人把他嘴裡的東西拿掉。
齊正宏立馬道:「叔、嬸子,別送我去縣衙!我們可以私了的,就算不為我們, 也為殷世成想想吧!這件事傳出去, 他在私塾還有何臉面?我可以給你們銀錢的!你們要多少, 我都給!」
殷素蘭直接跑過來,抓起那東西又給他塞了回去,「呸!錯的又不是的大哥,他如何會在私塾裡抬不起頭!你才抬不起頭!別以為我不認識你,你和我大哥在一個私塾裡讀書,你才抬不起頭呢!」
「他和你大哥是同窗?」
里正等人震驚。
「對!我以前跟著娘去給大哥送飯的時候見到過這個人,他就是在私塾讀書的人!」
殷素蘭指著臉色發青的齊正宏大聲道。
正巧迎面走來幾個人,看見他們這一堆還面面相覷著要不要避一避,結果其中一人瞥見狼狽的齊正宏以及他身後臉色蒼白的廖月珍後,一眼就看出什麼情況來,他豁地躥到殷素蘭等人跟前,指著齊正宏大喊:「這不是廖家女娘還有齊童生嗎?你們這是?」
被人認出的齊正宏趕緊垂下頭。
廖月珍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根本沒有聽他說話。
殷父卻問道:「這二人你都認識?」
「認識!我們一個村兒的,他是我們里正的長子呢!」
那人看了眼不敢抬頭的齊正宏高聲道,他又偷偷看了眼廖月珍,沒記錯的話,廖家女娘上個月嫁給殷童生了,如今和齊正宏一起捆綁著,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但他更厭惡齊正宏。
這人自打考上童生,就一直用鼻孔看人,他就是被他鼻孔看的其中一人。
現在撞見齊正宏這等醜事,他當然上前奚落一番,與他同行的那幾人也紛紛上前,指著齊正宏把他孃老子的名字都一一說出來了。
同為里正,殷素蘭他們的里正聽見齊正宏爹的名字後,便知道是誰了,他委託這幾人回去告知齊家人,至於廖家那邊,早在他們出村時,就讓人過去告知廖家了。
那幾人非常積極,甚至都不願意走路,幾人湊著銅板,到有牛車的地方去了。
「還是同窗,這是同窗能幹出來的事兒嗎?」
殷素蘭聽見前面王大牛這麼說。
「還是里正家的呢,我看不僅他保不住,他爹里正的位置也保不住咯。」
另一個表叔嗤笑道。
「真是欺人太甚!」
「就是!這兩人就該浸豬籠!」
里正看了眼不停擦眼淚的殷母以及臉色發黑的殷父,也不由得地搖了搖頭,新婦剛進門就出這等事,真是糟心。
殷素錦也氣得直哭,殷素蘭就抓住她的手,小臉一直繃著。
「我們哪裡對不起她了,她做出這等醜事,還、還想生別人的孩子給我們殷家養,這喪了良心的!」
殷素錦的眼睛都快哭腫了。
「等到了縣衙,有他們受的!」
殷素蘭咬牙道。
殷素錦使勁點頭,「該!」
到了縣衙,殷父上前擊鼓。
很快就有衙役出來詢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