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月珍見此眼睛一紅,她是真委屈,雖然嫁給殷世成有貪念以後富貴權利的生活,但她和對方相處這幾日,也逐漸生出了感情,甚至為了他,已經錦娘身上下了心思,就想給他鋪路,結果回門日後,殷世成就不再近她的身,這讓廖月珍怎不難堪委屈?
「大郎,我若哪裡沒做好,你儘管跟我說,千萬別憋在心裡,夫妻本是一體,可以說是無話不談,」廖月珍想了很久後,還是湊過去抱住他道。
但殷世成一直沒反應,似乎睡著了。
廖月珍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輕輕地抽泣聲在房裡響起,背對著她的殷世成臉色也不好看,今天娘給了他兩張手帕,讓他去鎮上的時候,順手拿去雜貨鋪賣了。
他記性好,一眼就看出那兩張手帕是廖月珍作新婦第二天送給兩位妹妹的見面禮。
同樣,他也有一張墨色的,上面繡的是青竹,兩者一對比,殷世成就看出不對了,廖月珍送給妹妹們的手帕,不是她親手繡的。
因為繡法和針腳都不一樣。
他雖是男子,也知道娘在教兩個妹妹繡活兒的時候,告訴她們要找到自己適合的繡法,這樣繡起來既好看又不費神。
不管是她們,還是那些繡娘,都有屬於自己的繡法。
殷世成當時還比作字型,每個人的字型不一樣。
他又想到殷母說的眼明心亮那四個字。
沒有弄清楚廖月珍真性子之前,他真的沒辦法面對她。
所以儘管聽見那輕輕地抽泣聲,他也強忍著沒有回頭。
翌日等廖月珍醒來時,身旁早已沒有人。
她有些慌張地穿好衣服去書房那邊,沒看見那幾本眼熟的書以及公公給大郎做的竹箱,就知道人已經走了。
廖月珍失神落魄地坐下,怎麼會這樣……
他們才新婚幾天,為何會變成這樣,難不成大郎有心儀的姑娘?
可若真是有,他為何還要求娶自己?
廖月珍打起精神,勸說自己可能對方只是簡單的心情不好,另外婆婆這兩天對她的態度也不是很親熱,或許是因為敬母,所以才會這樣對她。
正當她細想怎麼討好婆婆的時候,就聽公公在院子裡大喊著,「大朗都出門了,還睡著呢!真是娶了個混帳東西回來!」
這混帳東西當然是指的廖月珍。
廖月珍心頭一慌,趕緊推門出去,「公公,大郎走了多久了?」
結果這幾天對她慈眉善目的公公黑著臉道:「他走多久了你都不知道?你睡得多熟!」
廖月珍雙眼一紅,「是我睡過頭了,沒發覺大朗起身,請公公莫氣,仔細傷了身體。」
「行了,惺惺作態作甚?大郎都走了,吃了早食就下地幹活去吧,忙著呢,」殷母從堂屋門口出來罵道。
「是。」
廖月珍垂下頭應道。
什麼意思?大郎在家,公婆就對她挺好,現在大朗離家了,就變了?
原本以為自己遇見了善待兒媳婦的公婆,不想還是一對惡人!
殷素蘭在灶房門口探頭探腦,被殷母無奈地過來把腦袋推了回去,「看什麼呢?」
「看爹孃教訓壞人!」
殷素蘭滿眼依賴道。
殷母笑著戳了戳她的小臉,「可還做夢了?」
殷素蘭趕緊湊過去低聲回著,「做夢了,不過這次的夢比之前那個夢要細很多。」
「跟娘回房說,」殷母拉著她回到姐妹二人的房間裡,細細聽她說。
「我夢見大哥今天回私塾,大嫂在幹活的時候故意在何大哥面前說他清貧不能給二姐好生活的話,把何大哥羞得面紅耳赤的,等娘請的媒人去找何大哥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