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燕聽到這話更高興了,「對,你二哥可壞了,打他!」
「爸媽打,妹妹不打。」
紀素蘭沒動手,紀愛國誇了她一句,「對,你二哥做得不好,讓你二嫂,還有爸媽收拾,你做妹妹的說兩句就算了。」
顧燕:
紀愛民還很贊同這話,「沒錯,大哥說得對。」
「我聰明。」
紀素蘭得意地看了顧燕一眼。
顧燕又氣了。
在家都沒什麼話說,更別提在醫院了,幫著把西瓜切好後,紀愛國就領著拿著一塊西瓜吃的紀素蘭回家了。
「大哥也真小氣,來看病就買一個西瓜。」
顧燕一邊吃西瓜一邊撇嘴。
「都是一家人,買一個西瓜不錯了,你還想要什麼?」
紀愛民大口吃著西瓜,有些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怎麼著也得買點糖啊,餅子什麼的。」
顧燕說。
「這西瓜和糖一樣甜,餅子媽買過來的你都沒吃。」
「這一樣嗎?糖和餅子可以放,我就是出院回家了也能吃,這西瓜,一下就沒了,」顧燕瞪了他一眼,「你怎麼回事?以前都跟我一起對抗你大哥,現在反而向著他說話。」
「我們兄弟間的事,你別挑撥。」
想到紀父跟自己說的那些要團結友愛的話,紀愛民有些不悅。
他之前對大哥不恭敬,想把人擠走,也是因為在鄉下吃了苦,覺得大哥沒去,他自己傻乎乎上趕著去了,所以看大哥不順眼。
但紀父說得對,他們兄弟實際上沒有什麼大矛盾,何必鬧得讓大家都看笑話。
紀愛民當然不會把問題攬在自己身上,他覺得都是顧燕在自己面前挑撥。
「我挑撥?你說我挑撥?紀愛民,你再說一遍!」
顧燕瞪圓了眼,指著紀愛民顫聲斥問。
本來病房裡三張床,今天上午出院了兩個人,所以他們剛才在房裡吵架也沒什麼,但紀愛民餘光瞥見護士領著一個老大爺往這邊來的時候,他直接閉上嘴,拿起自己還沒吃完的西瓜去走廊上吃去了。
反正顧燕現在下盤動彈不得,也追不出來。
見他直接起身出去,顧燕哽咽著想罵他幾句,卻又在老大爺和護士進病房的時候生生嚥下去了。
她也是要面子的。
紀素蘭兄妹回到巷子時,一路走一路聽街坊們議論鄭方的事。
「臉上那字用刀刻得可深了!我遠遠看了一眼,那肉都翻出來了!瞧著可嚇人。」
一乾瘦大娘抬起手在自己左右兩邊的臉上比劃了幾下。
原來那幾個字是左右臉都有,而不是一邊臉,紀素蘭聽著很滿意。
「腿腳都被打折了,四巷那位老醫生被請過來的時候摸了兩下,當時就說這就算是養好了,以後下雨冬寒時,也會疼痛難忍呢!」
梳著長辮子的大嫂搖了搖頭。
「這是年紀輕輕就落下大病根了。」
高婆婆的好姐妹錢婆婆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幾分不忍,「怎麼把人弄成這樣,而且就孫大千那人,也不是好東西,他那媳婦兒說是媳婦兒,其實就是個賣皮肉的……」
「錢婆婆你這話可別再說了,」以耳垂大而被取外號為福嬸的女人輕輕拉了她一下,「甭管是不是皮肉女,那到底是孫大千的女人,這鄭方才多大年紀?我可聽說那女人也是被鄭方用刀強迫的呢!完事兒後那刀還落在床底下,孫大千就是用那刀給他刻上去的!」
有人倒吸了一口氣涼氣,「鄭方這小子瘋了吧?這是強、奸啊!」
「你們說,他這回盯上強迫的是一個大自己十幾歲的女人,那下次呢?這開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