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素蘭小幅度地點頭,也是,原主的腦子塞不下太多東西。
屋子裡沒出去的顧燕跟紀愛民說了林大嫂的所作所為,紀愛民聽了也覺得這事兒是攔不住的,「她一個人也洗不了那麼多,你這邊還會有活兒的,而且你針線不錯,洗衣服的不找你,做衣服的還能不找你?林大嫂的針線出了名的不好。」
「但萬一別人也跟著接針線活兒了呢?」
顧燕害怕道。
「那你就去倉庫接我那活兒,我在家看書,反正也要高考了,我都想請假不去了。」
這兩天他幹活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顧燕聽到這話有些不滿意,畢竟他一天才多少錢啊?自己一天多少啊,根本比不得。
「你還嫌棄啊?等你這沒活兒了,你才知道我那也不錯的。」
紀愛民翻了個白眼,繼續看書。
顧燕也不好打攪他,離高考的日子越近,對方的性子就越暴躁,她是知道的。
於是便想去院子裡透透氣,結果就沒聽見院門口好些人說話,於是她也出去湊熱鬧。
聊著聊著,就聊起現在還沒回來的鄭方。
「可能真在外面接了大活兒,所以忙得很,才沒有回來吧。」
「我看是沒臉回來。」
「我也覺得,真是丟人,現在想起來我都替他丟人,反正我跟我所有親朋好友都說過了,家裡有姑娘的,千萬別和他有什麼牽扯。」
「哎喲,還是你想的周到,我回頭逮住機會也跟他們說說。」
正說著呢,結果就有溜達回來的一大嬸搭話,「回來了,今天下午回來的,我親眼看見他進的家門,哎喲,瞧著鼻青臉腫的,也不知道在外面惹了什麼事。」
小黑一聽對方回來了,立馬從地上起來,跳到院牆上順著一道道牆往鄭方家那邊去。
鄭方這會兒剛起來吃飯,他媽一臉擔心地坐在一旁看著他,「不是說出去玩十天半個月就回來了嗎?要不是你有寫信回來,我和你爸都想去派出所報警了!」
「我一個男子漢,在外面多見見世面有什麼不對的?擔心啥啊。」
「擔心啥?」他爸正在抽菸,聞言煙都不抽了,指著他臉上的青紫問道:「那你臉怎麼回事?一回來就這麼狼狽,倒頭睡到現在天都黑了才吃飯!」
「你是在外面惹了什麼事兒嗎?」
鄭方媽著急。
「沒有,」鄭方呼啦呼啦喝完半碗湯,「就和人起了點摩擦,能出什麼事兒啊,你們別胡思亂想,我好得很。」
見他不說,夫妻二人也沒辦法,只能祈禱他真沒有在外面惹事才好。
但事實上鄭方惹了事,他在外面出手闊綽,很快結識了一幫小混混,其中還撩撥了一個姑娘,二人偷摸成了好事,結果這姑娘是老大的情人,老大發現二人的姦情後,立馬找人把鄭方打了一頓,還想斷他一隻手掌。
鄭方這個時候腦子機靈,一直往人多的地方跑,那邊見人太多不好動手,就去他住的招待所等人,結果鄭方在招待所就幾件衣服,其餘什麼也沒有,直接用剩下的錢買了車票回來了。
一路上心驚膽戰的,就怕那群人追上來。
躺在床上的鄭方罵了句髒話,翻過身沒多久又睡著了。
小黑在房樑上站了一會兒,等他呼吸均勻後,這才離開。
紀素蘭洗了個澡,把頭髮晾乾後,便回房睡覺了,小黑從窗戶那跳進來,【他一定惹了事,但他爹媽都沒問出來,我想是大事。】
【再大的事他也回來了,那邊能追過來?】
紀素蘭覺得不會,除非是涉及金錢或者是人命,不然誰會跟來這邊找他算帳?
【也是,】小黑蹲在她床邊的竹編貓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