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媽聽得一臉恍惚,「……這孩子以後怎麼見人啊?」
「大哥說他臉皮厚,會見人的。」
紀素蘭說。
「……確實臉皮很厚,」二蛋媽點頭,「又是脫衣服又是吱哇亂叫的,還撓自己,都撓出血痕了,那得多疼啊。」
「他不僅不疼,還很舒服的樣子呢,一看就有病!」
顧燕八卦完,心裡十分舒暢,有人捧場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二蛋走之前去找水芹說他要專心讀書,以後和她斷了,水芹還說要等他,二蛋便說了幾句狠話,說對方文化低,沒什麼共同語言,以後自己要上大學,會找到更好的人等等。
水芹初中都沒考上,自然比不得他有文化,聞言也是被他傷透了心,在二蛋走後大病一場,好在水芹媽已經跟二蛋媽透過氣,知道是什麼情況,她也是後怕不已,特別是在知道二人的關係是水芹主動的後,恨不得把水芹打罵一頓。
但這樣就會牽扯出當年的事兒,水芹媽只能當自己不知道,在水芹生病的時候專心地照顧她。
鄭方酒醒後,也被身上的血痕嚇一跳,得知自己在外面又脫衣服又亂抓自己還叫的事兒後,就便是臉皮挺厚的鄭方也有幾天沒出門。
但是他沒出門,總有些渾小子上門嘲笑他,還有些私下問他撓起來真的那麼舒服嗎?
鄭方簡直不想再聽第二遍,但他也無處可逃,索性拿著家裡錢去沿海玩,想著等他玩完回去,那些人肯定就不記得了。
他爹媽也是這麼想的。
鄭方一走,他們對外說鄭方去外面找了個大活兒做,出息著呢。
不過信這個話的人卻不多,但鄭家不管,反正他們這幾天也鍛鍊出一定的厚臉皮,甭管別人怎麼陰陽他們,他們都一句話懟回去:「你家孩子就沒耍過酒瘋?」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著,隨著天越來越熱,顧燕洗衣服的生意卻越來越好,楊春鳳收錢收得笑不攏嘴,顧燕洗衣服洗得腰痠背痛不說,那雙手都快洗爛了,但看著婆婆每天收到的錢,顧燕覺得自己能幹得很,硬是不停歇,繼續洗衣服。
「你婆婆這麼對你,你還覺得日子不錯?」
這天,和她關係不錯的林大嫂過來串門時,對正在洗衣服的顧燕問道。
顧燕笑了笑:「我每天飯菜不用做,除了接到的活兒,家裡其他家務活都是我婆婆包了的,還賺了這麼多錢,你說我日子能不好過?」
「那錢也沒到你兜裡啊,」林大嫂撇了撇嘴,有些嫉妒她每天確實賺了不少錢,但也點出顧燕的勞動成果被人摘了。
「她是我婆婆,我賺了這麼多錢,就算一半孝敬他們做生活費,那剩下一半也不少呢,以後我們兩口子需要用錢的時候,她一定會給的。」
對於公婆這點人品,顧燕還是相信的。
「勸不動你,算了,我回去了。」
林大嫂起身拍了拍手便走了。
顧燕也沒多想,這幾個月搞錢搞得她特別上頭,連孩子都沒纏著紀愛民生了。
此時剛結束期中考試的紀素蘭,手裡拿著一根冰棒,一邊吃一邊美滋滋地往巷子裡走。
迎面碰見水芹的時候,紀素蘭都不敢認,水芹現在瘦得不行,像一把骨頭架子在路上行走。
看見紀素蘭,水芹的視線在她手裡的冰棒上掃了一眼,紀素蘭一臉害怕地拿著冰棒跑了。
水芹對著她的背影呸了一聲,「一冰棒而已,至於這麼小氣嗎?」
紀素蘭才不管她呢,一路跑回家,路上有人問她怎麼跑這麼快,她就說:「水芹姐姐要搶我冰棒吃!」
楊春鳳正在院門口坐著和對面的高婆婆閒聊呢,見麼女一頭熱汗跑回來,得知是什麼情況後,她眉頭微微